明辰也輕輕出了口氣。
汪槐做的是不得了的事情,將一切都蠻橫地摧毀,改變天下的局勢。
同樣的,給的東西似乎也不簡單,但是現在和尚在這里,明辰也無暇去研究。
戰斗打完了,這事兒便是揭過了。
和尚似乎并不想跟明辰聊那些鬼神的事情,只是簡單聊了幾句關于血衣軍的事情。
收拾好了行囊,朝著明辰問道:“明辰,你接下來準備做什么?”
血衣軍攻破了越陽城,陳國覆滅。
這一出戲在短短的一天時間里就演完了。
但是一出戲的前戲也準備太久了。
明辰和不嗔為了看這場戲,在這山頭呆了一個月。
兩人都不是隱世的閑人,一切塵埃落定。
不嗔很清楚,差不多也該走了。
“你要回季取么?”
相處這段時間,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差不多也看得明辰是個怎樣的人。
聰慧伶俐,心機深沉,玩世不恭,抱負遠大,看似乖張但并非大奸大惡。
雖說跟他想象得有些出入,但確實值得信任。
他們相處的不錯,算是朋友了。
但他不是明辰的跟班,也沒必要一直在一起,他要走他自己的修行道路。
他現在要去明辰支持的新朝看看,看看明辰為之放棄了血衣軍的國家,該是什么樣子的,據此再來決定他接下來要走的路。
如果明辰回季取他們還可以同行,如果不回的話,那便算了。
明辰搖了搖頭:“不回。”
和尚聞言摸了摸小和尚小光頭,說道:“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和尚是瀟灑果斷的人。
君子之交,相處直接,離別也干脆。
“嘿!”
明辰聞言也沒有半點不舍,反倒是撇了撇嘴有些嫌棄道:“這話該是我說的!”
讓這和尚先出口了,就顯得他舍不得對方一樣。
明辰早就想把這三大五粗,猛猛干飯的倒霉蛋踢走了。
耽誤他跟扶搖兒和龍憐調情。
現在救汪槐一命的任務完成,這大和尚也可以滾蛋了。
去北境見大海美少女,身邊再跟著這貨,那就有些礙眼了。
不嗔:……
所以說,這人真的很氣人呢!
明辰隨手甩給了和尚一枚玉牌,笑道:“去季取若是惹了禍,就用這個吧。”
“當然,你要是真的作奸犯惡,這個……嗯,也保得住你。”
不嗔:……
軟玉觸手溫熱,上面鐵畫銀鉤刻了‘靖安’二字。
季取是明辰的地盤,他的名字再不好使的話,他也就白混了。
大和尚瞪了他一眼,怒喝道:“貧僧從不作奸犯惡!!!”
真該讓季取那些尊敬他的人看看,這靖安侯是個什么鳥樣。
不過說著,他還是將玉牌收好了。
旋即便是揮了揮手,干脆轉過身去,只落下了一句:“走了!”
小和尚倒是溫潤知禮,背著行囊,雙手合十,朝著明辰拜道:“這些日子,多謝施主照顧了。”
“貧僧告辭。”
“告辭!小和尚,以后多教教你師父禮貌!”
“明辰!!!你最是沒資格說這話!”
一大一小的人影漸漸行遠,明辰收回視線,瞥了眼不遠處那座經歷了巨大變故的古都。
便是收回視線來,輕輕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羞蝶,我們也該走了。”
“嗯。”
戲劇落幕了。
接下來,他要到北境去看看,那另外的兩位割據天下的領袖。
:<a>https://m.81efdc260.xyz</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