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柳,這次他也隨軍一同出征。
血衣九鬼在越陽之戰死了仨,主管后勤的貪鬼不久前也病死了,人才陸續凋零,京都由太子打理,現在由他來親自主管后勤給養問題。
汪槐垂了垂眸,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六個月么……”
“大哥,咱們現在沒有退路了。”
“必須要不擇手段,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消滅徐仲靈,奪回逍遙城。”
前些日子汪柳還在勸汪槐回逍遙城呢。
現在好了,城市已經被人家占了,想回也回不來了。
現在進退兩難,唯有孤注一擲了,若是敗了,回到越陽京都,在不適應他們的土壤上成長,怕是也逃不脫日漸凋零,身首異處的下場。
這才過了多久?
還不到一年,風光覆滅陳國,占據乾元大半江山的血衣軍,便是身陷如此泥沼。
看著眉頭緊鎖的大哥,汪柳也不住暗嘆了聲。
處的地位越高,面對海量的資源和信息,越是能感受到自己才能和眼界的局限。
管理一個國家,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柳弟啊……我當然知曉!”
汪槐眉頭緊鎖,輕嘆了聲。
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發現問題,而是解決問題。
汪槐看不到現在自己進退維谷的尷尬局面么?
他不想快點解決徐仲靈這小人么?
這不是被逍遙城擋住了么?
汪柳搖了搖頭:“大哥,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哦?”
汪槐挑了挑眉。
汪柳指了指地圖上安穩了許久,不被關注的角落:“在這里,乾元!”
汪槐是個勇士,理想主義者,霸者,但卻并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戰略家。
他的眼光自始至終都存在局限,打天下也少出使與人聯合,全憑自己的大刀和手下的軍士砍出未來。
一力降十會。
能自己動手解決問題的話,就不會想著去聯合旁人,瓜分利益。
他跟到處煽風點火的洪凌霜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這樣就會存在局限,他不斷贏,處理掉了一個個敵人,但贏了并沒有得到什么具體的利益,反而是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消耗。當自己力竭,勢力變得弱小,他就會陷入無措狀態。
“讓我代表大齊,出使乾元吧。”
“讓他們出兵,幫助我們,剿滅徐仲靈,歸還逍遙城。”
汪柳識人的眼光也是有的。
他認出這徐仲靈不是平庸之輩,如今占據著逍遙城不是那么好拿捏發了,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攻克。
現在大齊雖幅員遼闊,但是內部問題不少,真被他絆在這里,興許就要被拖死了。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乾元,請求他們出兵,大軍壓境,強行將徐仲靈這一新興的勢力壓死。
汪槐微微皺了皺眉頭:“聯合乾元?明辰……”
對于乾元,汪槐有種微妙的感情。
明辰是他的白月光。
他希望大齊蒸蒸日上,向明辰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明辰的選擇是錯的。
然而現在自己身陷囹圄,卻要向乾元求救,這令他有些尷尬。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跟前任分手了,想要努力證明自己過得很好,但卻創業失敗,欠了一屁股債,灰溜溜的跑到前任和他現任對象的跟前借錢求助一樣。
“徐仲靈宣揚得到了乾元的支持定然是虛張聲勢,無中生有。否則的話,乾元不可能現在還按兵不動。”
“乾元真想對我們下手,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出兵與徐仲靈前后夾擊,我軍必定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