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夠掐斷人的脖子,像上一次那樣,像重生之后每一次做夢時夢到的那樣。
可是實際上,季寅禮的手甚至都沒有碰到皮肉就收回來,他長久的凝視著許白可憐皺起的眉頭,也在這一次之后可悲的發現:他還是渴望他。
渴望什么呢?渴望他的身體,還是渴望這個小騙子能對自己有真心?
季總自嘲的咧嘴。
“嗚……”許白身體發抖,嗚咽著叫那個一直在照顧著他的名字,“……清淮哥哥……好疼……”
細細想來陸清淮其實就是在讓許白在有意無意當中依賴他的,自從想通了這一點之后,第一次世界線當中很多看似不合理的解釋也能就順下來。
剛跟自己快樂過的人叫別人的名字,更何況叫的還是“心肝寶貝白月光”,季總終于為自己酸澀難忍的情緒找到了理由。
——而且這個時候還想著小淮,真是惡心。小淮應該沒跟他發生過什么吧?剛剛哭的那么慘,不像是懂這些的樣子。
對,反正自己只是舍不得他的身體。可以先玩一玩,等他愛上自己然后一腳踢開,這不是會痛苦嗎?
【季寅禮好感度:18】
想“明白”這個,季寅禮把許白從地上撈起來放到沙發上。衣服已經七零八碎的沒辦法再穿,他自己的那一件也粘上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季寅禮皺著眉頭給助理打電話,順便把被自己踩碎的銀邊眼鏡框踢到一邊。
助理正好在加班,長洋那邊有點難纏,他反復打電話溝通,好不容易有了點結果,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就接到了電話。
“季總?”這么晚了還沒走?助理想:不是都有人來找了嗎,他還以為會提早走呢。
季寅禮雖然有衣服穿,但實在有礙觀瞻,助理抱了兩件衣服敲門,門一開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畢竟都是男人。
助理垂著眼,既不敢看面前衣服皺巴巴的季總,更不敢去找中午見到的少年的位置。兢兢業業的充當工具人,“季總,要是沒什么事,我就下班了。”
“嗯。”門縫里傳來一句,“你最近很辛苦。”
苦不苦不知道,助理心里怦怦直跳,想了想男孩那單薄樣子:也太急了吧,在辦公室里就……
……
送過來的外套一件被季寅禮穿著,另一件被披在許白身上。
已經快十一點。季寅禮避著人,許白模模糊糊沒有意識,自然也不可能多驕傲的炫耀,只是靠在男人懷里,足尖小幅度的晃悠擺動。
吳媽給留著燈,季寅禮不喜歡人打擾,所以他們通常都是到點就會到自己房間去。
許白一直沒醒,臥室里季寅禮看著那張臉,看著看著又來了火氣,干脆將人一折又弄起來。
偵探給的東西果然管用,許白哭哭唧唧的醒過來,又迷迷糊糊的昏過去,嘴里一叫陸清淮的名字季寅禮就更加賣力。
【季寅禮好感度:20】
六兒:【你故意的?】
許白笑而不語。
這種東西,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