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趙這樣每天勤勤懇懇的,許白能拿到五個積分,勉強吃飯夠了。
青年感激小趙,偶爾還會幫他洗洗外衣。當然,一盆水反復利用到極致才會被順著菜園的溝壑澆到土壤里。
高澤銘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笑話。
看看人家都要跟過日子一樣生活起來,他終于忍不住了!
小趙在領任務的時候被劉羌他們幾個人抓著胳膊摁在地上。
“你們干什么!”
劉羌也不接話,直接帶著他往菜園子那邊走。
高澤銘已經在那里了,他背著手,臉龐在光下白的仿佛一座雕塑。
正彎著腰的青年近在眼前,他手指伸出來在泥土當中翻找,將還沒有發芽的壞種子撿出來。維持這個動作并不容易,基本上堅持個兩分鐘,許白就得直起腰來活動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高澤銘。
“澤……”
許白想要叫,但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些天男友臉上表現出來的,叫人恐懼的神色,又把話吞下去,低眉順眼的換了稱謂,“老大。”
哦?
高澤銘看著許白,青年雙頰潮紅,汗水浸濕了襯衫,身體輪廓被勾勒的非常明顯,哪里像是在干活,更像是勾引男人去占有他。
既然他不知悔改,那自己為什么不干脆親自給他懲罰?
“安尋。”高澤銘盯著青年,“你跟幾個男人睡過了?”
許白低垂下去的眼睛猛然瞪大,里頭的迷茫和不可置信極其明顯。
就像是在質問男人: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劉羌,你怎么能隨便抓人!雖然我沒有異能,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沒有規矩!之前老大在的時候你們——”
小趙掙扎著扭動身體,卻還是被帶到了高澤銘近前。
他能感受到高大的男人像打量貨物一樣打量他,不由自主的汗毛炸起,冷汗都冒出來,妥協般的叫,“……老大。”
“嗯。”
高澤銘上前兩步,就那么當著越來越多聚攏過來的基地成員問,“安尋,你就這么下賤,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生存?為了活著,你犧牲其他人也在所不惜,對嗎?”
這句問話其實很奇怪。
但他問這句話的同時催動了自己硬塞進許白腦袋里的精神觸手。
青年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起王達,想起自己扣響扳機殺了伙伴。
——你犧牲其他人也不在乎?
“不……我沒有……”許白在掙扎,他覺得高澤銘說的不對,自己不是一個這樣的人,但又無法反駁,只能磕磕巴巴的重復幾個字,“我沒……”
“你怎么能這樣說他!”小趙還是個熱血青年,路見不平,哪怕自己沒帶武器都要鼎力相助,“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們相處了這么久——”
精神觸須擺動,劇烈的頭痛讓青年無法思考。
劉羌壓著小趙的胳膊嗤笑,“老大,看來他就是不能留啊,這才幾天,就把我們最會種菜的小趙給勾走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搖晃,恍惚和劇痛讓許白無法承受。
“我……不……”許白本身的負面情緒就很嚴重,又被高澤銘這樣刺激,承受不住的身體發僵發抖,雙眼上翻的眼看就要倒在剛破土的菜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