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風不禁在心中對比,同樣是想通過他登上九天之上,玉奴和朝雪有什么不同?
摸索下巴想了片刻,秦長風漸漸得到自以為是的答案——一個他很可能永遠的不到身,一個他很可能永遠得不到心。
當然,他對這些也并不太在乎,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在他得不到時,這兩個女人又何嘗能得到他的身與心呢?
更何況,他的終極理想是在九天之上創建一個仙帝后院,教書傳道,可不是建立后宮這種低級而庸俗的目標。
身為真正的強者,行為可以適當卑劣,但內心卻一定要高潔,有大氣魄!
這也是為什么,但凡稱雄一方的巨擘中,很少有蠅營狗茍之輩的原因。
歲月匆忙,一晃便是小半年后。
對于修行界來說,這點時間根本算不得什么,仙人隨便閉一次小關都不夠。
但對于鏡海附近的億萬眾生而言,卻堪是生平最為艱難的一段時間,尤其是舒族,堪稱度日如年。
與之有世仇的淵族得到暗決司的支持,向舒族發動猛烈攻勢,殺戮無情,儼然一副要將舒族滅族亡種的架勢。
以往舒族有弈秋君為靠山,在于淵族的爭斗中一直處于上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將后者壓得喘不過氣來。但而今一切都變了,因弈秋君之死,舒族獲罪于暗決司,而淵族反而得到強援,此消彼長之下,舒族自然只能一敗再敗,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領地便幾乎全部淪陷。
所有剩余的族人都只能退守王宮附近負隅頑抗,不知何時就將迎來滅族之刻,一個個麻木看不到希望的族人無不備受煎熬。
秦長風就是在有意苦熬他們,否則以淵王手中的天字符劍之威,早就可以將舒族蕩平了。
但凡生靈都喜歡懷有僥幸心態,不被逼入絕境,就不會放棄負隅頑抗。
這一天,秦長風終于等來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暗決司大殿內,玉奴接見突破重重阻攔才來到渡波關的舒族王子。
后者進入大殿后,見到面容如云,柳葉細眉,清雅脫俗的玉奴之后,不禁露出一抹驚艷與自傲交雜的古怪神色一閃即逝后,便恭敬行禮道:“啟稟仙子,我父王請求與無仙君上于鏡海一會,以說明弈秋君隕落之事。”
玉奴立在臺階上,居高臨下俯瞰,朱唇微啟,一縷清音婉轉而出,“你父王好大的威風,竟要讓我天庭君上去鏡海拜見么?”
“舒族不敢,實在是有人污蔑弈秋君上之死與我舒族有關,因此父王不敢入城,否則天庭強者群起詰難,父王恐將回不去鏡海,故而不得已才請無仙君上紆尊降貴親自入鏡海赴約。”
舒族王子頭垂得更低,語氣也愈發恭謹,可謂將姿態放到了極低,與此同時他聲音也頗為悅耳,竟讓大殿內的其他人感覺不比白衣仙子差多少,一個男子能有這樣好聽的聲音,實在古怪難得。
“你的來意我知道了,自會稟報君上頂多,你便在此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