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北燕的金阿七確實嘴很緊,幾乎撬不出什么實話,可下頭那些人卻都被他蒙騙已久,一旦醒悟,什么話都爭先恐后往外說。正因為有他們招供,本來應該打著武德司旗號到我玄刀堂地頭鬧事,卻被金阿七派人偷襲之后替換下來的那幫家伙,都已經找到了,幸虧還沒死。甄兄要不要去問口供?”
“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好的……”
聽到有人忿然嘀咕了一句,越千秋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反唇相譏,周霽月就開了口。
“我遠在江陵時,就曾經聽說過各派年輕弟子當中有人結社,號稱群英會,那時候倒覺得大家頗有志向,可現在看來,實在是丟了群英會三個字的臉!如若真是行得正坐得直,有人會借傷回老家不敢見人,有人會不顧叛門也要先跑了再說?現在鐵證在前,還指責別人故意安排?”
“周宗主,你這話過分了!”甄容寧可自己受責,也不愿意結義兄長受到半點非難,此時頓時厲喝了一句,“劉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越千秋今天把群英會的人一塊請來,并不僅僅是是為了拿著越小四身邊那些豪杰做例子,打擊一下這些自以為是的憤青,因此,他朝哂然冷笑的周霽月打了個眼色,隨即就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
“是不是那樣的人,不是你說了算,是刑部總捕司和武德司查了之后說了算。就因為你們某些人的自負愚蠢,群英會這明明說出來可以響當當的三個字,怕是要成了過街老鼠。”
葉鳳杰聽出了越千秋話中玄虛,干脆伸手攔住了臉色發白卻還想再爭的甄容,心底卻是一團亂麻,不知道越千秋接下來會說什么。
“可群英會并不是那些自以為是少年英杰的人創立的。師父告訴我,早在十幾年幾十年前,上一輩,再上一輩,甚至再上上一輩的前輩們,就曾經用這名頭闖蕩江湖,總不能斷送在不成器的后輩手上。所以……”
越千秋頓了一頓,不理會那些神色很不好的家伙,笑瞇瞇掃了一眼其他眾人說:“各位兄弟姐妹們,你們現在拿著皇上的御筆賜字銅牌,少年豪杰,群英薈萃,從今往后,你們才是真正的群英會!長輩們建他們的武盟,我們有我們的群英會,各派年輕弟子輪流坐莊主持,同氣連枝,共議將來,這豈不是比鬼鬼祟祟在暗處搗鬼強多了?”
說到這里,他就看向了嘴角還沾著芝麻的峨眉三姝中的紫葭:“峨眉的三位師妹,作為上三門的表率,你們挑個頭唄?”
屋頂之上,嚴詡才不管彭明拿什么樣的眼神斜睨自己,眉開眼笑。
什么是解氣,不是把人打到萬劫不復,而是把人家的名頭拿過來變成自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