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秋正在那莫名驚詫于自己那五月初二的生日是因為劉方圓和戴展寧到了金陵,他要配合越老太爺和東陽長公主做事,所以胡謅了一個日子開生日宴,怎么就竟然瞎貓碰到死耗子和北燕那位小皇子撞上了?可因為這個,他心里不是沒有竊喜的。
本來就是嘛,世界上的事哪就這么巧,足可見他之前白擔心了。
可當蕭敬先說他和北燕皇帝居然有那么一丁點想象,他就險些跳了起來:“哪像了?”
越大老爺也就算了,名為伯侄,實際上和幼弟名義上的養子不算太親近,只以為越千秋是被蕭敬先氣得七竅生煙,可一貫對有些事情比較遲鈍的嚴詡,此時卻從越千秋那暴跳如雷的態度中敏銳地覺察到一些微妙的東西。他想都不想就追問道:“長得像也能當依據?”
蕭敬先若無其事地說:“本來不能,可如果這一點點卻是皇上記憶深刻,可其他皇子都沒有的,那么就能作為憑據了。現在你們重重得罪了秋狩司,再加上滿朝風聲那么不好,如果你們愿意和我合作賭一賭,那么,不說其他的,在接下來那場大風暴里,至少占有可以騰挪的一席之地。”
他說著就笑吟吟地站起身來:“我當然不會隨便帶了個人出去,四處說那是我外甥,可是,我不說,眼睛長在別人身上,嘴巴也長在別人身上,只要皇上見過千秋,相關人士也見過你,議論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會有相應的效用。好了,我言盡于此,希望各位多多考慮,告辭!”
眼見蕭敬先就這么揚長而去,嚴詡臉色一連數變,最后竟是罵了一聲娘。
“有準備的人別人沒看上,沒準備的人卻被看上了,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冒充這見鬼的小皇子哪是憑年紀相貌就可以作數的,不行,我這就去找那家伙直接拒絕了!”
甄容的事情,越大老爺也早就聽說了,此時見越千秋滿臉怔忡,他忍不住再一次埋怨越老太爺沒事非得答應越千秋摻和進來。如果人沒來,豈不是就沒有現在這騎虎難下的情形了?
可越千秋的呆滯卻只持續了區區一會兒。他眼睛微微一瞇,卻在嚴詡要閃身出屋的一瞬間,一把將師父拉了回來。緊跟著,他就看著越大老爺,深深吸了一口氣。
“大伯父,師父,晉王蕭敬先不是個善茬,他敢提出這種事,那么我們拒絕,他就不怕泄漏風聲嗎?”
“那就這么簡單答應他?”嚴詡頓時惱了,“那回頭你不是成了眾矢之的?”
“答應他,不代表被他牽著鼻子走。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有一個主意,你們先聽聽,當然,還得再找人配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