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多時,那個赫金童指派來的內侍卻是回轉了來,眉頭緊皺地對徐厚聰說:“徐將軍,剛剛得到消息,晉王殿下和越九公子出門去了。”
徐厚聰頓時心里咯噔一下。兒子遭擄,蕭敬先偏偏在這時候和越千秋出了府,這怎么可能是偶然?即便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蕭敬先地位相差巨大,此時仍不禁脫口而出道:“他們不是還在閉門禁足期嗎?”
那內侍因著赫金童的吩咐,再加上徐厚聰一路對他頗為禮遇,他不知不覺偏向其幾分。而蕭敬先素來目中無人,他對這位晉王從來談不上好感,當下就沒好氣地說:“晉王殿下大概是我行我素慣了,連皇上的處分都敢不遵。門上說他們是去見探望大公主了,可誰知道真假?”
沒錯,大公主因為之前那件事受驚過度在家靜養,這也不是第一天,怎么蕭敬先這就突然想起去探望人了?再說,就因為蕭敬先之前那番言行,大公主不把蕭敬先恨之入骨才怪!
徐厚聰心念數轉,隨即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敢問公公,他們走了多久?”
“說是大概一個時辰前出的門。”
徐厚聰不由得看了趙青一眼,見其臉色微變,顯然也想到了蕭敬先和越千秋等人出去的時間和徐府遭襲對得上,他不禁更是心煩意亂。可就在他越想越懷疑,越懷疑則越煩躁的時候,他只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跟著,他就看到了一騎人風馳電掣一般往這邊奔來。
隨著那一騎人越來越近,徐厚聰就看清楚了伏在馬背上的騎手身上赫然是斑斑血跡,登時吃驚不小。而等到對方大聲嚷嚷出一句話,他就顧不得其他,立時飛身迎了上去。
“快去救晉王殿下……殿下遇刺了!”
隨著徐厚聰一把勒停了馬,他就只見馬背上那騎手幾乎滑落了下來。肩膀上腿上胳膊上好幾道傷口,可最要命的還是背上竟是深深扎著一支箭!當他把人從馬背上攙扶了下來時,晉王府終于大門敞開,一大堆侍衛從里頭涌了出來。
而那個重傷的騎士靠在徐厚聰身上,艱難地開口說道:“殿下在寧安街……快!”
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徐厚聰心念一轉,厲聲說道:“不要亂,寧安街距離此地不過兩條街,不要去牽馬了,你們隨我立時過去截擊刺客!”
趙青還來不及反對,就只見師父把懷中傷者推給了自己,繼而連著發下一條條命令,竟是越俎代庖指揮起了晉王府侍衛。當徐厚聰真的帶著數十名侍衛風風火火地離開時,他這才如夢初醒,慌忙把那重傷的騎士轉交給了那個呆若木雞的內侍。
“還請公公代為照顧一下他,我跟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