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秋苦惱地吐槽,隨即溜過去拉開帳子看了一眼那邊廂軟榻上的蕭敬先,見其還在昏睡之中,他這才退了回來,壓低聲音對嚴詡說了之前蕭敬先遇刺時的情形。
說到蕭敬先明明傷勢極其嚴重卻還死撐時,他眉頭直接打成了一個結,可下一刻,他就只見嚴詡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眉心。
“師父?”
“以后別皺眉。”嚴詡也不管越千秋是何等莫名其妙的表情,自顧自地斥道,“年紀輕輕學那些老家伙沒事皺什么眉頭,小心未老先衰!”
他想到蕭敬先之前硬是把越千秋和北燕那位先皇后聯系在一起時的強詞奪理,只覺得自己這亡羊補牢的提醒猶未為晚。緊跟著,他就干咳道:“走,再去看看蕭敬先傷勢如何。我好歹也被你師娘耳提面命熏陶了這么久,手頭正好有幾個非常不錯的外敷內服傷藥方子。”
嚴詡一面說,一面拽了越千秋再次進入里間。可這次一掀開那薄薄的帷帳,他就不由得一愣。因為剛剛越千秋確認時,分明還沒醒的蕭敬先,此時卻分明醒得炯炯的,見他們師徒進來,還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越千秋也同樣吃了一驚,隨即就沉下臉道:“好啊,原來你又騙我!”
“剛醒而已。”蕭敬先微微一笑,稍稍動了動腦袋,目光下移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和左右肩膀,隨即開口說道,“你下手的力道太克制,我又是受過特別訓練的,自然不可能睡那么久。倒是你,居然給我換了衣服上了藥?真是親外甥也沒你這么貼心。”
“呸呸!”越千秋只覺得蕭敬先真是自己的克星,“我只是看你受傷可憐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習慣性逗了越千秋兩句,蕭敬先才收起笑容看著嚴詡:“接下來的一路再不會有眼下的悠閑了。我們不能這么多人一塊走,兵分兩路。我帶著千秋通過我的渠道走,你帶著剩下的人通過南朝的渠道走,如何?”
嚴詡一點都不想把越千秋留給嚴詡,當即皺了皺眉。蕭敬先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慢條斯理地說:“難道你放心讓我一個人走?又或是把你們南朝的秘密渠道暴露給我?”
見越千秋嘆了口氣后沖自己點點頭,嚴詡只能當機立斷地說:“好吧!”
眼見嚴詡答應,蕭敬先這才似笑非笑地看著越千秋,直到把人看得發毛,他這才似笑非笑地說:“小千秋,我都尚且不得不忍氣吞聲被人叫姐姐,接下來一路你也委屈一下吧!”
聞聽此言,越千秋簡直后悔自己剛剛暗示嚴詡答應蕭敬先分頭走的建議,他已經想反悔了!見嚴詡先是臉色一僵,隨即便忍俊不禁,他頓時更氣壞了,眼珠子一轉便沒好氣地說:“就我一個治不住你,我要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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