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可擔心的?我在那塊絹帛上又沒寫交給誰收,也沒寫落款。這鳳凰臺外頭只有一條山道可以進來,其他的地方你不是都設了無數陷阱?就算他們過來的時候心懷叵測,也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此話一出,鳳凰臺上一片寂靜。令祝兒起初還沒做聲,等看到那個清麗少女也臉色微妙地看著自己,她這才覺得不太對勁,忍不住問道:“少宮主覺得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是,我一向不管娘親這些大事的。”
被稱作少宮主的清麗少女知道令祝兒那秀麗的外表下是何等暴躁的性格,連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然而,偏偏那個斗篷男子卻仿佛不知道,又或者說不在乎,竟是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我還想那個越千秋明明是最膽大妄為的人,怎么這次突然就成了縮頭烏龜。令姑娘你既然沒寫抬頭,也沒寫落款,想來別人只把你當成了一個尋常刺客。自然不會冒險夜間來見面,說不定等到明日天明,還會有不計其數的官兵直接登島!”
“劉國鋒,你什么意思?好好一個群英會被你玩成鬼鬼祟祟的地方,你還有臉面說我把事情辦砸了?”
“我是不成器,辜負了宮主的希望,但總比你自負箭術超凡,沒事就秀這點能耐來得好!”
“你這個只敢在背后玩那些花樣的膽小鬼,有膽子給我再說一遍!”
眼見瞬間就要大戰,少宮主頓時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道:“都夠了,你們要吵到我娘親面前去吵!”
等到把兩邊壓了下來,她才悻悻說:“人家來都沒來,你們自己倒是內訌了,傳到娘那兒,她一定會罰你們去面壁三個月!倒是你們就在這兒大剌剌地說話,讓人排查過周圍嗎?如果人家早就來了,卻在這兒看了你們一場猴子戲,那才叫笑話!”
前半截話令祝兒沒放在心上——也只有在這位少宮主心目中,面壁才是最嚴重的處罰。然而,聽到后半截,她不免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劉國鋒,輕蔑不屑地說:“陷阱和人手都是他布置的,少宮主問他就夠了。”
劉國鋒冷冷說道:“在這黑夜之中,本來就很難有人能不走大道一路摸進來,再加上陷阱密布四周,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混進來。而且,我之前已經讓人暗號應和,拉網似的查過整個鳳凰臺四周,絕對不會放過一只蒼蠅蚊子。”
話音剛落,少宮主和令祝兒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她們就聽到了一聲突兀的輕笑,緊跟著,就是一個懶洋洋打呵欠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不是蒼蠅,也不是蚊子,可我就是混進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