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是覺得更加驚悚,甚至渾身汗毛根都直接倒豎了起來。一貫膽大包天的他甚至直接打了個寒噤,直到面前一只手搖了搖。
“師父,師父?你額頭上怎么出汗了?不會是嚇出冷汗了吧?”
嚴詡慌忙抬起袖子擦了擦,隨即才不自然地說:“還真是……雖說咱們師徒倆想象力豐富了點兒,可實在是被北燕那些瘋子給嚇著了。這事你誰都不要說,包括老太爺,我也絕不會對娘提起半個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我們師徒倆好好去查一查。”
越千秋沒有多想,直接點頭道:“好。”
就算嚴詡不這么說,他也想這么建議。他可不想把沒影兒的事張揚得人盡皆知,到時候萬一只是他們師徒倆胡思亂想,卻因為風聲泄露捅出天大的風聲,別看他們倆都是背景深厚,那也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嚴詡還不放心,直接伸出手來,鄭重其事地說:“來,我們擊掌為誓?”
這一次,越千秋終于覺得師父有點怪怪的。他們倆誰跟誰,還要來這一套?他有些疑惑地伸過手去和嚴詡拍了一下,見人仿佛放下點什么心事似的,擠出一絲笑容后,就心事重重地回了艙房,他不禁狐疑了起來。
可他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嚴詡的腦洞已經突破天際。因此,他在琢磨了一陣子之后就已經放棄,轉而想起如何動用各大武林門派的力量,去查一查那個蕭卿卿和所謂的紅月宮。至于劉國鋒那個小猴子罵過的二五仔,他卻沒有太放在心上。
二五仔這種生物,只要人已經暴露,那么還能做什么?話說回來,這年頭有二五仔這種形容詞嗎?小猴子不會也是穿的吧……
當畫舫緩緩靠岸時,還沒睡夠的小猴子和令祝兒一樣,睡眼惺忪,而嚴詡的眼睛竟是也熬出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直讓人懷疑到底是誰一夜沒睡。而越千秋就顯得精神多了,反正他素來不是過分多思多慮的人,想不通的事就不想,篤信的是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當他們這一行人來到了安置蕭敬先和隨行護衛的那處驛站時,越千秋甩下眾人直接大步入內,等到了蕭敬先的屋子,他沒敲門就闖了進去,正好看見一人獨處的蕭敬先在那照鏡子。
他想都不想就指著這個神神鬼鬼的家伙大喝道:“蕭敬先,你的事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