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直都是一口一個,這會兒情急之下,突然叫起慶師兄了?
此話一出,越千秋不禁第一個笑出聲來。而令祝兒注意到滿臉愕然,其他人則是滿臉忍俊不禁的樣子,她立刻醒悟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時面色緋紅。然而,她畢竟是爽朗的性子,這等小兒女之態一閃即逝,隨即更是把心一橫,脫口而出迸了一句話。
“我不用宮主教我的手段,就用神弓門的技藝和慶師兄比一場!”
沒想到突然會被擠兌到和師妹比試,正要搖手時,卻冷不丁從背后被人推了一把。而出手的小猴子笑瞇瞇地晃了晃手指,眉飛色舞地說:“人家都提出挑戰了,慶師兄你堂堂大男人,難道要畏戰不前?令姑娘可是爽快人,你要敢說好男不和女斗,我都要瞧不起你!”
“我……怎么會……師妹一直都比我強……”只覺得話都不會說了,急得滿頭大汗,“我的箭術還未大成……不,我是說我答應比試還不行嗎?”
嚴詡正以為真的是因為和令祝兒的那點昔日情分要避戰,聽到他最終答應了,他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心想這小子總算還知道什么時候該讓,什么時候該上。
他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今天明顯在面容五官上動過手腳,又動機不純地促成了這一場較量的蕭敬先,隨即干咳一聲道:“既然如此,我去讓人設靶子準備一下!”
“我也去,我也去!”
小猴子唯恐天下不亂,一溜煙就跟上了離開的嚴詡。而令祝兒深深看了一眼仍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隨即落在了若無其事一面喝茶一面和越千秋說話的蕭敬先身上。盡管她有很多話想要問這位酷似宮主的晉王,可思來想去,她竟是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
她這一走,更是進退兩難,還是越千秋擠擠眼睛提醒道:“還不趕緊去追?”
“啊……好。”
眼見呆頭呆腦的終于如夢初醒似的追了出去,越千秋這才捶著扶手大笑了起來,隨即就側頭看著蕭敬先:“你這回打錯如意算盤了吧?那位令姑娘對蕭卿卿顯然是感情極其復雜,看到你這副樣子,她恐怕一句話都不想和你多說!”
蕭敬先根本沒把越千秋這小小的譏刺放在心上,哂然笑道:“這你就錯了,只要打開一個突破口,自然就有機會。”
“呵,眼下就算你能糊弄得了他一時,難不成你日后打算頂著這張臉去金陵?”
“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情人眼里出西施?”
見越千秋聽了自己這句話,臉色好生驚悚,蕭敬先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這話還有另一種解釋,那就是人對于自己關注的人,潛意識中會定格在初見的樣子。此去金陵,慢點兒走也就是一個月。只要我一點一點修飾五官,等她熟悉之后,自然會習慣性地把我真正那張臉和蕭卿卿聯系在一起。我要的并不是她現在就對我和盤托出,要的是她漸漸習慣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