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金家底細竟然這樣突然就被人揭了,金燦燦卻只是哂然一笑,下巴微微翹起,競顯得無比自信從容:“沒錯,我的話就是我家長輩的話。但我是看中了這家鋪子,卻沒打算壓價。市價該多少,我浮漲三成,不占你的便宜!我家確實背靠長公主,可你出去不妨打聽打聽,我們金家做生意,童叟無欺,可不像那些世家大族,變著法讓人雙手奉上產業!”
“你……”裴招弟姑娘被噎得喉嚨口一陣發堵,幾乎又要掉眼淚,“你休要污蔑我家伯父……”
“誰說你家伯父了?我說得是你那個貪得無厭,四處雁過拔毛的爹!”
金燦燦臉上的表情越發鄙夷:“你家伯父好歹還是宰相,總得顧忌吃相,哪像你那個爹,就好像這輩子沒見過錢!裴招弟,你別在那裝成好人,要不是我,你敢說你回家不會稟告你爹這塞北皮貨行的少東家出現了,然后挑唆裴家來想辦法謀奪?”
越千秋見金燦燦說三句,可憐的裴招弟姑娘竟然只能回一句,不禁暗嘆小辣椒對戰白蓮花,竟然完勝。可聽到人家說自己是少東家,他立時笑瞇瞇地說:“金小姐錯了,我可不是這塞北皮貨行的少東家。”
匆匆被伙計拖出來的老掌柜聽到這最后一句話,立時狠狠剜了伙計一眼。
自家這皮貨行是什么路數,他心里自然有數,偏偏這沒見識的家伙聽到人家說盤點鋪子就慌了。看看,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少東家,指不定是哪來的閑人!
然而,下一刻,老掌柜就和那兩位小姐和隨行侍女以及媽媽一塊,愣在了當場。
“我是這塞北皮貨行的新東家。就在之前不久,那位老東家把鋪子送給我了!”
說完這話,越千秋在一張椅子上閑適地一坐,隨即高翹二郎腿道:“所以,勞煩掌柜了,這兩位姑娘搶來搶去的那東西,你該賣誰就賣誰,我今天任務繁重,不止要盤點這一家鋪子,還要去其他鋪子趕場子。”
剛剛還埋怨伙計不曉事的老掌柜,此時此刻卻是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再也顧不得這兩位家世都非同小可的女郎,快步來到了越千秋跟前,滿臉堆笑地說:“請教公子貴姓大名,可曾帶了東家的信物嗎?”
“免貴,姓越,和我熟的人都叫我越小九。”越千秋笑容可掬地對瞪大眼睛的金姑娘微微一頷首,“金姑娘放心,回頭我要是賣產業,絕對會先照顧你。”
金燦燦立時笑了起來:“原來竟是九公子,那可真是巧了。你可千萬說話要算話。要知道,你們越家沒分家,眼下又被裴招弟聽到你有這么多產業,小心她派人去你家二伯父三伯父那兒告密!可鋪子換成錢就不一樣了,憑越老太爺對你的好,藏點私房錢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