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誰出的餿主意智順公自己又不是沒有做過此等事,豈能不明白做這等事應當盡可能秘不示人的道理現在你們搞得人盡皆知,原本能談的事情,最后有可能也不能談了”
楊振見金玉奎在這里夜候班志富或者其他清使再來,自然早就做了認真的囑咐,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安排得清清楚楚。
所以金玉奎見了班志富以后,先是按楊振的說法詢問,目的是盡可能弄清楚清虜那邊誰在具體經辦這一次的招降事務。
“這個嘛,呵呵,小弟只是個跑腿帶話的,有些不當說的,小弟也不能多說,金兄你見諒啊。另外,尚王爺已恢復智順王爵位,智順公的叫法,金兄還是莫提了。”
班志富也很精明,見金玉奎繞著彎子套他的話,他自是不會直說,反倒是糾正了一下金玉奎言語間對尚可喜的不敬之語。
但是,他跟金玉奎畢竟是舊日同僚,關系原本也不錯,眼下上了城頭,他的小命全在敵人手中,見金玉奎對他這么熱情,且說不定今后仍是他同僚,又覺得不能太冷了人心。
于是,就在金玉奎聞言臉色一變的當口,班志富馬上就又表情鄭重,語氣誠懇地對金玉奎說道
“不過,正如金兄你說的那樣,兩軍交戰之際,彼此使者往來,通款媾和,事成之前,的確應該避人耳目,這一點,尚王爺當然曉得。
“至于叫小弟大白天前來叫城,眾目睽睽之下求見楊都督的,當然另有其人。此人乃大清皇上主子爺御前紅人,稱得上是御前內三院謀臣之首。
“至于那人為什么要這樣干,當時尚王爺也曾親口問過,但那人笑而不語,其中玄機,就是尚王爺也搞不清楚,更不是小弟所能夠知道的了。”
“哦”
金玉奎聽見班志富這么一說,立刻饒有興致地哦了一聲,然后進一步追問道“稱得上內三院謀臣之首難道是傳說中那個,被多鐸搶走老婆三個月不敢吱聲的范文程范大學士不成”
班志富眼見金玉奎已經猜到了躲在幕后設計一切的范文程,當下不置可否,只對不斷追問的金玉奎說道
“這個,請恕小弟不便多言了。”
說罷此話,班志富果然不在回答金玉奎的各種問題,只催促金玉奎盡快帶他去城中面見楊振。
然而,楊振早已指示了金玉奎,要他利用與班志富的故交舊誼,多探一探這次清虜招降的底細,多套一些清虜那邊的軍情,不能放過與班志富接洽的機會。
當下,他見班志富一個勁催促自己快些帶他去見楊振,于是先打發了身邊隨從去向張臣和楊振報告去了。
接下來,他繼續探問清虜那邊的軍情,可班志富仿佛已經看破他的心思,無論他問什么一概推說不知。
金玉奎無奈之下話鋒一轉,問起了與他本人直接相關的私事。
“志富兄弟,我問你個私事兒,我和麾下弟兄的妻小家人,現在如何了”
金玉奎心想,問你公事你推說不知,問你這些私事,你總不能再推說不知了吧。
結果他這么一問,倒是把班志富一下子給問住了。
“這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