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單於蜚道。
“你這醋可吃得夠久。”洛曇深支起手肘,身上的薄毯滑到腰間,其下的風景一覽無余。
單於蜚喉結滾了滾。
“還是說,你對我的過去不滿?”洛曇深將薄毯往上拉,卻根本沒蓋住應該遮掩的地方,“對了,你還見過我的前任。”
“但這有什么關系?”洛曇深又道:“我和他們已經結束了。寶貝兒,你還不知道嗎?自從打定主意追你,我眼里就再沒有別人。”
單於蜚終于將煙點上。
“借個火。”洛曇深叼出一根煙,直接湊到單於蜚的煙頭上,將火渡了過來,深吸一口,在單於蜚耳畔吐出一片白霧,慢悠悠地引誘道:“而且你為什么要和他們比較呢?你對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
單於蜚肩背的筋肉繃得發硬,隔著一片白霧看洛曇深。
“我想和你談戀愛,想你以戀人的身份干我,而不是炮友。”洛曇深的聲音充滿蠱惑,說完在單於蜚耳垂上舔了舔,“你呢?想干一個炮友?還是男朋友?”
單於蜚抖掉蓄了一長截的煙灰,眼中似有風暴。
洛曇深躺在他腿上,從下方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胸膛點撥,笑著說:“答應我,好嗎?”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只聽得見沉悶的心跳聲。
洛曇深勢在必得,明明此時的姿勢只能仰望單於蜚,卻驕傲得像個睥睨世間的天神。
單於蜚長而濃密的眼睫顫了幾下,生著繭的手撫過他的臉頰、嘴唇、喉結。
他露出享受的表情,眼尾勾著不加掩飾的情欲。
過了很久,單於蜚終是嘆了口氣,發出一個他最熟悉不過的單音節——
“嗯。”
他瞇起眼,像只捕獵成功的狐貍。
許沐初一個無憂無慮的閑人,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邀人玩樂,后知后覺發現挺久沒見到明昭遲了,一打聽,才得知明昭遲犯了事兒,被明家的掌權人——也就是明昭遲的親爹明靖琛——斷了經濟來源,關在家中閉門思過。
紈绔子弟被家中長輩責罰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明昭遲是原城紈绔里的“扛把子”,“扛把子”失了勢,好事者免不了掀起一輪風言風語。
許沐初喜歡和明昭遲玩,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心里卻不是那么回事兒。比起明昭遲,他更樂意和洛曇深混一起。只是洛曇深愛好縱欲與養生,一般不出來鬼混。
“明少犯事兒了你知道嗎?”許沐初在電話里道:“被他老子給關起來了,哎他也夠倒霉的,攤上這么個嚴厲的親爹。我聽說他二叔三叔在搞事兒呢,他老爹干嘛把他這根獨苗給拘著?”
“不拘著放出去丟人現眼嗎?”洛曇深正開著車,笑,“我倒是聽說,明靖琛唯一的敗筆就是他這個兒子。”
許沐初跟著樂呵,“不過他不一直是這樣嗎?以前怎么沒見他爹管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洛曇深說:“我又不是他們明家人。”
“要不你跟‘小王子’打聽打聽?”許沐初慫恿道。
洛曇深神色微變,“我跟安玉心沒關系。”
“這就沒關系了啊?你們不是挺好的嗎?”
車到別墅,洛曇深瞧見一輛似乎在哪里見過的車。
“我到家了。”他懶得再跟許沐初閑扯,“掛了啊。”
下車,身后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回來了?”
洛曇深半側過身,唇角一勾,“明少。”
明昭遲面色陰沉,但也沒輕舉妄動,“洛曇深,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