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急事,耽誤了。”洛曇深說:“我在路上,馬上就到,給你帶了午餐,你在哪兒?”
“我去找你吧。”單於蜚說:“你就停在街口,我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是摩托廠家屬區外圍的一個崗亭,外面是大路,里面是小巷,車往里開容易被堵住,洛曇深經常將車停在那附近。
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從遠處駛來,單於蜚在日光下瞇起眼,揮了揮手。
車停下,駕駛座的門卻沒有打開。
車窗滑下,洛曇深笑,“快上來。”
單於蜚坐上副駕,洛曇深幾乎是一瞬間就感到被熱量包圍,“這么多汗?”
“嗯。”單於蜚沒有挨著椅背,“把你的車弄臟了。”
“嘖,你‘弄臟’我車的次數還少了?”洛曇深完全不介意他的汗水,側身環住他的脖子索吻。
單於蜚吻上去,密閉的空間里響起唇舌交纏的聲響。
“對不起,沒看到你上午的比賽。”洛曇深舔著他的唇,極其難得地道歉,“你生氣了嗎?”
單於蜚輕笑著搖頭,“沒生氣。”
“真的?”
“真的。”
洛曇深從后座拿過飯盒,“那快把午餐吃了,下午的比賽是幾點開始?”
“三點,來得及。”單於蜚問:“你吃飯了嗎?”
“吃了。”
單於蜚看看他,“我不信。”
“嗯?”
“你肯定沒吃。”
“這都能看出來?”
“嗯。”
半小時后,洛曇深坐在單家的飯桌邊,吸溜著剛撈起來的面,不懈地問:“你怎么看出我沒吃飯?”
“就是能看出來。”單於蜚吃的則是他帶來的運動員營養午餐。
“都會賣關子了。”洛曇深轉向單山海,“爺爺,小蜚小時候也這樣嗎?”
單山海已經吃過,正在一旁看電視,答非所問:“小蜚小時候很瘦。”
“他耳朵背。”單於蜚說,“對了,有件事情。”
洛曇深抬眼,“嗯?”
“你先吃。”
“說吧,我邊聽邊吃。”
單於蜚吃完了,“剛才安玉心來過。”
“他來干什么?”洛曇深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找你麻煩?”
“沒有。他來道歉。”單於蜚說:“他不敢找你,所以來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