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蜚淡淡道:“洛氏如果難以為繼,就不會有繼承人。”
“您認為他救不了洛氏?”
“與我沒有關系。”
秦軒文露出惋惜的神情,“我還以為您會對他另眼相看呢。”
單於蜚這才將視線從顯示屏上挪開,“為什么?”
“他有點特別。”秦軒文實話實說,“至少在氣質上遠勝另外幾位與您攀談的‘新貴’。”
“是嗎?”
“您沒注意到?”
單於蜚默了片刻,喝掉醒酒茶,“一個普通人而已。”
秦軒文拿起杯子,“寧先生知道您在原城,想來陪您。”
單於蜚看了看時間,以交待公事的語氣道:“讓他來吧。”
第85章
自從去了g國,洛曇深就幾乎放棄了一切娛樂。
最初是連睡眠時間都嚴重不足,哪還有精力考慮娛樂。后來事業漸漸走上正軌,稍微輕松了一些,年紀卻不小了,對二十出頭時熱衷的活動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幾年他始終過不了心里的坎兒,惦記著單於蜚,從未找過別的人,唯一的“娛樂”就是在特別難過時,想著單於蜚自瀆。
同樣的事,單於蜚幫他做過很多次。在鑒樞的頂樓套房,在摩托廠家屬區冷森森的老房,在廢棄車間的背光角落……
時至今日,他也記得單於蜚那雙生著薄繭的手撫摸自己的感覺,每每想到,就不由自主地分開雙腿。
今天那么特殊,七年來第一次與單於蜚對視,加之喝了不少酒,他實在是控制不住,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輕輕握住自己。
二十三歲到二十四歲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那時候他恃寵而驕,為所欲為,單於蜚總是慣著他,抱他去浴室,又抱他回床上,滿足他一切囂張的、蠻橫的、不講理的要求。
那時單於蜚眉眼都帶著笑,親吻他的額頭,讓他倚靠在自己胸膛。
回憶與現實重疊,昔日溫柔至極的人已經將他看做陌生人。他難耐地翻了個身,匍匐在床上,將臉埋進枕頭里,憋了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哭著釋放,耳邊回蕩著那聲沒有溫度的“你好”。
樓上數層,單於蜚身下躺著一條白皙的身影。
蕭笙寧來的時候,秦軒文已經離開,套房的臥室里準備著一場情事所需的一切物品。
“單先生。”蕭笙寧剛從健身房出來,一身迷彩運動裝,面色紅潤,周身散發著熱氣,見到單於蜚也不拘束,上前環住對方脖子,“想你了。”
單於蜚笑了笑,讓他先去洗澡。
接著,是一場并未投入多少感情,卻彼此都感到滿足的情事。
蕭笙寧去浴室,單於蜚靠在床頭休息,一旁的垃圾桶里丟著用過的套子。
熏香的濃淡恰到好處,既驅散了彌漫在房間里的情欲之氣,又不至于引人注意。
單於蜚點了支煙。
浴室里傳來不成調的輕哼,看來蕭笙寧心情不錯。
每次做完,蕭笙寧心情都不錯。
單於蜚覺得這是一種挺稀罕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