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臺階,我在大棚里轉悠著,聽著嘩啦啦的響聲,浮躁的心奇跡般的平靜下來。
這一晚,沒人鬧事,輸的人一樣垂頭喪氣,而贏得人眉開眼笑,但沒人會因為一場輸贏而離開賭桌。
賭徒即便是輸光了錢,依舊會想法子留在賭桌上,就好比在我面前不遠處一張麻將桌上,有個人已經連輸十幾圈,還依舊霸占著位置,此刻他面紅耳赤的掏出塊大金表扣在桌上。
這個場景看起來很眼熟,這個人跟老吳有著相同的眼神,對贏的渴望全都在這塊金表上,他想翻盤,可他比老吳幸運了許多。
麻將桌上認錢,認籌碼的遠比認金表的多,不過在這里,是可以用物品代替籌碼或現金的,只要其他賭客沒意見,價格談攏,花姐不會反對,但丑話說在前頭,物品值不值錢不在四合院管轄范圍內,出了差池也不是四合院的事。
這道道沒毛病,任何賭客想要那身上的東西兌錢,除非上錢柜壓貨,這就得找人來鑒定物品合不合價,要是合價了就直接兌錢,不過兌錢中還得扣掉百分之五的手續費,很對賭客覺得不劃算,所以都是私下交易。
私下買賣有風險,要是遇上假貨,處理起來也干脆,抓到人往死里打,打死了往海里一丟了事,要是沒打死,那最好,那會本錢不算還要變本加厲撈一票。還不上的更簡單,無論男女總有地方收,那身體還錢。
這些內幕都是我從沒見過聽過的,但到了這四合院,更離譜夸張的都有過,只是我沒親眼見過。
快凌晨兩點,我收拾了下東西,跟花姐打了招呼離開,明個還要上課,所以,我上班的時間從下午五點到凌晨一點,管一頓飯,每月兩千底薪,如果抓到一個出千的,還有提成,將近看賭桌金額為準,大概一次2-5個點。
走的時候,花姐跟我說了下工資待遇,每月15號發上個月的錢,我算了下就是扣半個月的工資,我對這個無所謂,只是一個月都輪不到休的有點在意,不過想到一星期五天課,周末白天有的休,也就沒說什么。
回到小旅館已經快凌晨三點,洗洗弄弄就睡了。
第二天在自然生物鐘醒來,一看已經是早上十點,我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急急忙忙趕到學校,正好是第三節課下課時間。
走進教室就感到氣氛不太對,倒不是班里的同學對我不好,而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同情,瞅著我特別扭,最后我忍不住問了前面的同桌。
他好心告訴我,一大早林瀟瀟通過廣播揚言要我狗命,還威脅全體師生,誰要敢幫我,就是跟她林家過不去。
我心里咯噔了下,這小太妹八成是瘋了吧,敢這么明目張膽,林子雄知道嗎?
上課了響過后,我盯著書本無心聽課,想著如何應付林瀟瀟,長此以往的讓她這么折騰也不是辦法,跟她之間必須有個了結。
混混沌沌過了四十五分鐘,不等老師喊下課,我就瞅著教導主任從外面走了進來,點名讓我跟著走。
這教導主任跟林瀟瀟一伙的,上學期他差點沒把我除名,這次該不會又想為林瀟瀟來找我麻煩吧!
我一路尋思著往前走,經過一班的時候,我看到了丁香,她與短發妹子站在門口聊天,看到我后,刻意的避開了視線,我也假裝沒看到,從她身邊插肩而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