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很快,外面就只剩下了澹澹地嗚嗚聲。
“邢道榮造反?”
“他也配!”
潘濬低頭繼續看書,臉上絲毫都沒有緊張。
其實,他現在多少是有些緊張的。
當然,倒不是緊張呂蒙。
對方就算再怎么厲害,那也不可能突破親自坐鎮長沙的徐庶。
更何況,徐庶下面還有他、孟建、石韜。
使督荊南,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徐庶真有這樣的權利,同時……也有這樣的資格。
因此,潘濬半點也不緊張呂蒙。
他更加緊張的,其實是劉備。
“此時出兵,實在是不智,然則……”
潘濬感慨一聲后,堅定道:“主公此舉,實為報軍師大仇,實可謂能人所不能。”
雖然大局為重這四個字,幾乎是個人都能說出來。
但實際上,卻根本沒有人想投靠一個冰冷的主公。
這樣的人,看起來前途好像更大,可實際上呢?
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說不定到了一定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得掉腦袋了。
反過來說,一個完全不顧大局,甚至可以為了親近重臣復仇的主公……那就好看多了。
“對了,得給元直寫一封信。”
潘濬思索間,連忙拿過了紙筆,將方才劉賢所說的話,寫成了一封書信,“來人,速速將此信送往長沙!”
“喏!”
很快,外面就走進來了一道身影。
長沙。
“公威投靠孫權?”
“廣元投靠孫權?”
“潘濬投靠孫權?”
徐庶將面前的三封信一一擺放整齊后,冷笑一聲道:“呵,粗陋的離間計。”
說完,他直接就將其壓在了桌子上,當成了墊桌腳的桌布。
是的,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些書信當中所說的那些東西。
不論是潘濬即將投降,還是孟建、石韜……他都不信。
一點都不信。
因此之故,他甚至對呂蒙,都生出了幾分輕視。
因為對方把他當成了傻子。
這樣簡單的離間計,他如果都敢信,那他就真的對不起劉備的信重了。
“黃忠啊黃忠,當初你走的時候,再三與我保證,便是自己身死,也定保軍師無虞,如今呢?”
與之相比,徐庶顯然更加在意這件事,甚至因此,他整張臉都變得冷冽了許多。
是的,當初黃忠跟他保證了很多。
幾乎已經到了誓言的地步。
然而現在呢?
黃忠沒事,可陳逢卻是已經死了。
死在大街之上。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牢牢記住黃忠了。
更何況,當初走的時候,黃忠還跟他發過誓言……
說什么萬軍從中可保……
he……tui!
徐庶不知道的是,他正在唾棄的黃忠,此時已經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他正在尋找陳逢。
是的,他根本就不信陳逢已死的消息。
雖然尸體就在那里,可陳逢長得什么模樣,難道曹操還能比他更清楚嗎?
要知道,他跟陳逢那可是貼近相處的。
與之相比,曹操幾乎就只是跟陳逢見過了一面……好騙得很。
所以,黃忠很是懷疑,陳逢此時正躲在某個地方看戲。
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黃忠并不知道。
不過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想找到陳逢,然后問上一句……
軍師既然要走,為何不叫上末將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