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奧爾文?你似乎很痛苦?”
棕發青年長嘆一口氣,轉了轉手中木杯:“喬喬大人應該知道吧,我畢生的追求。”
“大概了解。”找個主人,效忠他,再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我畢生的追求,就是尋找一位值得效忠的主人,向他獻上我的靈與肉,從此他心之所向便是我劍之所指。”
哦,沒有白富美的事。
聽上去gaygay的。
喬喬心想,嘴上鼓勵他:“這很好啊,約書亞殿下最近代行國王之權吧?他一定很忙,需要你幫助他輔佐他。”
“這就是問題所在。”奧爾文苦笑一聲,倏然抬起眼,一雙蜜糖色的深邃瞳孔里盛滿了淚水,“這就是問題所在。”
他重復了一遍,嗓音沙啞至極,猶如浸在了苦水里:“約書亞殿下,和我解除了效忠契約。”
“我被……自己的主人流放了。”
他再次端起一杯酒,咕嘟咕嘟仰頭灌下,也給喬喬充分的時間消化這條消息。
約書亞王子解除了他兩的契約?
“這是為什么……”喬喬實在想不通,恕她直言,一個平角褲上都印著另一個最心愛之物,一個就算屁股被襲擊也不忘給另一個帶去喜歡食物,另一個……
好吧,約書亞王子好像除了平角褲,真沒有對騎士有什么表示。
可是!
那可是平角褲!
保護著男人最重要寶貝的最后一道防線。
這道防線上因著約書亞王子殿下最愛的玫瑰!
這代表著什么?至少在喬喬眼里,這兩人就跟終生綁定一樣沒什么區別。
現在乍一聽一方被另一方解雇了,她還真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雞湯適用這種情況。
好在滿心苦悶的騎士在酒精的催化下,腦袋發熱,根本不需要什么雞湯,他一個人就能叨叨叨說個沒完:
“雖然從以前開始我就知道,殿下對我有所提防。這也是很正常的,像我這種三易其主,上一任主人還是大王子的人,約書亞殿下一開始有所懷疑很正常。”
“可是,我已經追隨他三年了。三年來,約書亞殿下的防備不但沒有卸下,反而越來越加重!這是為什么呢?殿下為什么就看不見我對他的真心呢?我連……都挑選他最愛的玫瑰,為什么他就看不見呢!”
喬喬:“……”
等等等等,原來那條大褲衩子不是約書亞給你的是你自己準備的啊?你不是廢話嗎,他看不見才正常吧!正常男人誰會關注另一個男人穿的內褲是什么花紋,你們關系又沒好到睡一張床的程度!
聽了這些話,她忍不住開始同情自戀狂王子來,話說奧爾文如果在自戀狂面前一直都是這個畫風,對方不信任他實在正常不過……
對面奧爾文還在自顧自敘苦,從他被大王子送給約書亞那天約書亞望著他的懷疑眼神,到后面再遇大王子他行禮約書亞殿下的憤怒,再到最近他被人誣陷和大王子暗通曲款約書亞不聽他解釋就跟他解除了契約……
一樁樁,一件件,說著說著,眼淚就從騎士蜜糖色的眼睛里流下。
這還是第一個在喬喬面前流眼淚的男人,她不由動了惻隱之心,嘆了口氣:“被誣陷是怎么回事?”
奧爾文用手背擦掉眼淚,啞聲道:“不知道。有人在我房間偽造了信件,然后二殿下就說接到告密我和大殿下暗通有無,帶人過來查就發現了那些假信,正好大殿下又來請我過去聊天……”
喬喬囧了:“你跟他關系那么好,還會私下聊天呢?”
“不不不!在下發誓,在下從來沒有和大殿下聊過天喝過茶!”奧爾文連忙維護自己的忠貞,“避嫌這件事我是明白的。其實自從上次遇到大殿下給他行禮,約書亞殿下不高興之后,我都盡量避免撞上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