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陳默問道。
“陳兄在宗門的時間久了,根本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混亂,到處都在打斗,魔修的蹤影遍布七國,誰都知道即將要發生一場戰爭,這個時候冒險出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趙天逸也附和點頭:“是啊陳兄,眼下最安全的就是宗門,這些日來,我也問過很多師兄了,宗門后山的那位劉師祖,本質上是屬于戰閣主一脈,如果以他老人家的身份,肯說幾句提點的話語,那陳兄將來的地位必是無可限量的啊!”
“如果陳兄這邊需要辦什么隱蔽的事情,刑堂這邊,周某也能悄悄地做些權限范圍之內的事。”周震南壓低了嗓音,緩緩說道。
“果然露出了狐貍尾巴!”陳默心中暗道。
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即便浮云宗是誠心以待,陳默也沒有什么歸屬感,他既入不得體制,又不想被繁事臨身。
陳默已經想清楚了,即便不領令牌也沒什么,自己又沒有叛宗,不至于被浮云宗追殺,大不了不顧一切去困魔島上看看,也算沒白修行這一趟。
但他臉上仍是一副猶豫的神情,裝作深思熟慮以后,才遲緩的說道:“嗯容我考慮幾日,況且事關前途,我也總要和友人商量一番。”
三人自然聯想到他說的人是誰,也便笑了出來沒有再提,隨后的氛圍回歸,眾人雖已經達到辟谷,卻也將桌上的菜肴吃的一干二凈。
時間匆匆而逝,一轉眼夕陽落下,陳默等人即將返程,周震南去了房間,交給了兩位老人一些銀兩,還留下了一道傳訊符,有什么意外之事就點燃它,這邊就能收到消息趕來了。
凡人的聚集地也不太平,少不了仗著修仙的親戚作威作福,欺辱他人,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留下此物也好讓二老放心,不至于被外人打擾。
“感謝幾位的款待,那陳某就先走一步了。”
交換了傳訊玉簡,陳默依次向三人道別,這一趟不算白來,結交了幾人,以后在宗門他總算不是睜眼瞎,什么事情都兩眼一抹黑不知道了。
幾人揮手告別,目送陳默踩著飛劍劃作一道弧線離開,趙天逸這才感慨道:“沒有拉攏成功,不過也算打下了一個好的關系,今日沒白設局。”
張心笑吟吟的說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看看他和周兄的比試誰更勝一籌。”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周震南有著絕對的自信,他爽朗一笑,與兩人輕松的朝著那棵棗樹走去。
他已經筑基三月有余,論靈力,論經驗,論劍道的領悟,無論哪一點,都不可能是陳默這個剛剛筑基的修士所能相比的。
因此,在他看到自己的木筷插進了墻體足足半尺深,而陳默的木筷卻不見蹤影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贏了。
“他不會打偏了吧?”
周震南笑了笑,說道:“你們在棗樹上找找,也許撞到其他地方也說不定,畢竟百丈之外,偏離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話音一落,他看到了兩人驚愕的神情,連身軀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住了一般,一種不妙的預感霎時涌上心頭。
他迫切的想要知曉答案,急忙的跑過去查探,而目光所視時,他也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呆立當場。
一尺厚的墻壁被徑直洞穿,留下了一個細小的孔洞,仿佛正在無聲的嘲笑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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