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讓自己家族,從自己這一代,由商賈豪富轉變成武道世家。
那些世家的先祖,也大多數都是這樣轉變過來的,一旦轉變成功,今后的族譜可就從他開始寫了。
而此刻,這重寫族譜的機會就在眼前。
“少爺,要不您收我為徒吧?”韓武說著就要起身,給李昊跪下,行拜師禮。
但膝蓋還未碰地,就被一股力量托起,李昊心頭一樂,這小子年齡不大,倒是有幾分商人的精明。
“我不收徒的。”李昊說道。
“我吃苦耐勞,樂善好施,什么都愿意干……”
韓武急忙說道,就要展現自己的優良品德。
李昊連忙讓他打住,道:“我沒時間教人,就算拜我為師也沒用。”
若是教人下棋作畫,他還有興趣,但教人練武,他是真的感覺無聊,折磨自己。
若非任芊芊從青州萬里跟隨而至,他也不會指點。
“少爺……”
韓武露出悲傷的模樣,想擠出幾滴眼淚:“其實我幼年喪母……”
李昊有些無語,這小子是想一展歌喉嗎?
“嗯?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就在這時,一道詫異聲響起。
李昊聽著耳熟,轉頭望去,就看到周海棠跟他的徒弟們走來。
周鈴兒看到任芊芊投來的目光時,臉色微變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羞惱,她好歹也是宗師之女,卻被一個初入繼魂境的同齡人打敗,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想轉頭避過目光也不是,直視也不是,心中憤懣,于是將目光氣惱地落在了李昊身上。
“周前輩。”
李昊卻沒看旁邊的小姑娘,而是對周海棠微微拱手,算是打過招呼,但身體卻坐著未動。
畢竟都是宗師,以武者圈子的規矩來說,算是平輩。
除非是來自同一個家族,才會以長幼尊卑來行禮。
周海棠看到李昊的舉動,眉頭微皺了下,只當是李昊記怪他先前的冷淡態度,當即也懶得跟小輩見識,道:“你要找的白春海,在那邊。”
他抬手指去,李昊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是一個身穿灰衫的老者,面色和藹,正跟人交流。
“多謝。”
李昊點頭。
周海棠當即沒再停留,轉身離去。
他心中有桿秤,知道自己女兒收了人家的匕首禮物,如今這一指,就算是抵還了,兩不相欠。
江湖不光是打打殺殺,也是人情世故。
因此在江湖中,最怕的就是欠人情。
因為有些人情,可能要用命來償還,甚至將一家老小,全都牽連進去。
見師傅離去,許婉兒看了眼李昊,對他微微點頭,便也跟著離開了。
周鈴兒如立針氈,瞪了李昊一眼后,也跟著父親離開。
只是走遠后,她才憤懣地說道:“他們幾個,不會是偷溜進來的吧,氣死我了!”
周海棠皺眉,道:“那孩子氣度從容,面對宗師卻不卑不亢,想來是出自名門貴族,有請帖不奇怪,你往后少去招惹人家,聽婉兒說,你連人家身邊的婢女都沒打過,簡直丟人!”
“爹!”
“這次回去,給我好好閉門修煉,不踏入神游境,不得下山!”
周海棠板著臉,嚴厲地說道。
周鈴兒跺腳,氣惱地看了許婉兒一眼。
另一處,李昊在周海棠他們離開后,便起身朝著那位白春海宗師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