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信圣孫冕下,也相信圣聯的信民。”
望著舞臺上手牽手的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不少觀眾臉上都有些疑惑。
雖然看著也很爽,但總感覺和之前的不同,好像有過于濃重的政治宣傳意味。
原因很簡單,這是盜版的。
圣聯那邊只是將奔馬之賭登上了報紙,和戲劇都沒更沒排練。
這幕戲,則是民間劇團為了蹭熱度,對著報紙上的文章硬改出來的。
他們甚至把克里松和歐仁妮都換成了本名,以避免被買了劇本的劇團找上門來。
所以在不知不覺間,就帶上了一絲圣聯的政治宣傳風味。
這場奔馬之賭,在霍恩的授意下迅速登上真理報。
幾乎只落后三天,這則消息就傳去了黎明島,傳去了風車地,傳去了長歌城,傳去了花丘城。
《藝林》,《法蘭皇家時報》《長歌報》等重量級報紙,紛紛加急印刷報道。
距離水壩城劇院不遠的港口之上,隨著搬運工的接力,一包包散發著溫熱油墨的報紙被丟上商船。
你要是舍得,就多花點錢買早上當日的。
要是不舍得,到了晚間樣報會散發到報社在各個城市的據點,鉛字排列后在本地印刷散發。
那時候再買,會更便宜。
沒多久,滿載熱氣騰騰的《藝林》報紙的飛剪快船駛到了烙印城外港的防波堤。
遠處密集的風車群左近,有一片高高的白色山嶺。
山嶺下的薄霧中浮出一片暗紅的屋頂,擠得密密麻麻,那便是烙印城。
雨天剛過,石板縫里積著泥。
在吆喝聲中,凌空飛舞著,散發到報童與賣報人手中,再快馬傳遞到街頭的酒館與咖啡館。
不過更多不識字的平民,只是湊錢購買一份,叫一位識字的人閱讀。
距離上工還有一刻鐘,人人都拿著面包,邊啃邊聽坐在木箱上的中年人讀報。
那中年人留著彎曲發亮的鬢角,臉蛋輪廓鮮明。
奇怪的是,他把帽檐壓得很低。
人們都說他是印刷廠的排字工,后來廠子歇了業,便常來這兒給不識字的同鄉讀報。
此刻他手里捏著張還帶著油墨香的《藝林》,指腹蹭得發黑:“……也就是說,蟹黃堡大君司邦奇與圣聯哈爾金、塞奧多拉立下賭約。
賭約內容是,若圣聯發條機車能勝戰馬,便予哈爾金十年之期……”
“嘖嘖,那看來克里松要迎來一個悲劇了。”人群中一個帶著呢絨軟帽的干瘦青年開口道。
“這不一定吧,圣聯的機器挺好用的。”
“好用個屁啊,你看交易所的那些大家族大經理們,盤口都開到1:8的賠率了……”
“誰的賠率是一比八啊?”有人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機車的賠率了。”
“不會吧?”一個用手帕擦著汗的搬運工摸著光溜溜的腦袋,“誰敢這么肯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