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青年出現在了客家巷的巷口,她站在巷口窺探了一下,然后向巷子里走去。幾十步之后她停下了腳步,視線落在了相隔不遠的天外診所門上。晨曦照在她的身上,那身姿窈窕,仿佛是一件屬于生命的藝術品。
唐子嫻來了,她的肩上挎著一只包,看上去沉甸甸的樣子。
一道房門打開了一條縫。
唐子嫻移目看了一眼,然后走了過去,也不詢問一下,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她看到了寧濤,正站在小小的客廳里,臉上帶著讓人感到親切的微笑。
兩人誰都沒有招呼誰。
寧濤將手中的信封遞向了唐子嫻:“你需要的東西都在里面,你先看看吧。”
唐子嫻接過了那只信封,然后將她肩頭上的包遞給了寧濤。
寧濤接過她的包,沉甸甸的,他的鼻子也捕捉到了熟悉的氣味,憑借氣味和重量他已經知道包里裝著降妖缽,可他卻露出好奇的表情:“里面裝著什么?”
唐子嫻說道:“法空大師的降妖缽。”
“為什么給我?”
唐子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寧濤:“你是想讓我拿著降妖缽去采訪白圣嗎?動手的時候再給我。”
寧濤點了點頭。
“衛生間在哪里?”唐子嫻問。
寧濤給她指了一下:“你看仔細照片,然后改變自己的樣子,白圣是個非常狡猾和謹慎的人,一個小小的破綻都有可能讓我們的計劃失敗。”
唐子嫻沒有說話,徑直進了衛生間。
寧濤很好奇她會怎么使用陰谷鎮靈符,然后又會怎么改變骨骼和肌肉的結構變成另外一個女人,可他的眼睛沒有透視的能力,根本就看不見唐子嫻在衛生間里的操作。
衛生間里傳出了骨骼活動的脆響聲音,好一會兒之后才停下來。衛生間的房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亞洲女人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陌生的面孔,熟悉的味道,寧濤雖然確定眼前就是唐子嫻,可是如果不是鎖定了她的氣味的話,他根本就找不到與唐子嫻有關的任何相似的特征。
“那個,拿著法符有男人使用的版本嗎?”不知道怎么的,寧濤脫口提出了這個問題。
唐子嫻瞅著寧濤:“如果有,你想用來干什么?”
如果有,那就是沒有了。
寧濤心中好生失望,面上卻笑了笑:“你的陰谷鎮靈符如此神奇,我就好奇男人能不能用,所以問一問。”
唐子嫻說道:“這陰谷鎮靈符是我們唐門不傳的秘符,只傳女不傳男,你說男人能不能用?”
寧濤又笑了笑:“這符居然也分男女,有趣。”
唐子嫻說道:“有趣?靈古時代是修真時代,法符的種類多得數不清,傳說中的定身符,一符定身,搬山符,一府搬山,御風符,一符飛天,日行萬里,那才叫神奇。我們唐家的陰谷鎮靈符雖然不能定身、搬山、飛天,卻也有神奇之處,你居然說有趣,那你拿張有趣的法符給我看看?”
寧濤搖了搖頭。
他不止有一種“有趣”的法符,他的正版拔符和錯別字版的拔符都很有趣,一符減肥拔胸,一符扒衣,這這樣的秘密他是不會跟事實上的敵人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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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面的那座房子就是你的診所吧?”唐子嫻轉移了話題。
寧濤點了一下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