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濕波消失了,神廟大殿之中多了一株開滿白色花朵的藤蔓之物。金色的地面開始變白,那是她的根和神力在神石地板之中擴散。一轉眼,上千平方的大廳的地面全都變白了,空氣中也彌漫著沁人心脾花香。
花香怡人,寧濤沒吸幾口就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了,他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將腦海中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幻象驅趕了出去,然后他說道:“你所謂的超神空間就是這樣嗎?”
花藤里傳出了阿濕波的聲音:“這哪里是我的超神空間啊,我這才開始做準備,你把衣服脫了,再去外面的潭池里洗個澡,你回來的時候我差不多就準備好了。”
“這么麻煩?”寧濤完全不理解為什么要脫衣服,還要洗澡。
花藤里傳出了阿濕波的聲音:“不就是洗個澡嗎,有什么麻煩的,還有,待會兒你要待在我的本命花里,你不洗干凈怎么行?”
她這么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寧濤還是想不明白:“你所說的本命花究竟在哪里,長什么樣的?”
“你快去洗澡,待會兒你就能看見了。”阿濕波說。
寧濤有些郁悶的聳了一下肩,轉身往神廟的大門口走去。
神廟的旁邊就有一道小瀑布,他打算在那里隨便洗個臉和手什么的就進來,脫衣服洗澡,他可沒有那份閑心。
“你怎么不脫衣服?”阿濕波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寧濤回頭說道:“我去外面脫,現在怎么好脫衣服。這里又沒有水。”
阿濕波說道:“那你洗了之后就不要穿上了,也不要踩著地面進來,你駕云進來,御風進來都可以,你的身體不能沾塵。”
寧濤既郁悶又好奇:“哪有這么多講究啊?我可不可以放棄?”
“不可以!”阿濕波語氣兇巴巴的,“我的準備迎接做得差不多了,你怎么可以放棄?你不是要解決問題嗎?”
寧濤苦笑了一下:“好吧,我去洗澡。”
他出了神廟的大門,來到巖壁上的瀑布旁邊,猶豫再三還是脫了衣服鞋襪,跳進水里仔仔細細的把身上洗了一下。他的身上其實一點都不臟,開玩笑,他是神啊,什么灰塵能沾他的身?不過,他覺得他要是不認真沖洗一下,把身上弄得濕漉漉的讓阿濕波看見的話,她肯定會再讓他出來洗一次。與其那樣,還不如一次讓她滿意。
我洗我洗。
左搓搓,右搓搓。
上洗洗,下洗洗。
一刻鐘后,寧濤從水里走了出來,即將上岸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阿濕波的叮囑,他的雙腳不能占地。他在水里苦笑了一下,然后虛空踏行,踩著空氣上了岸。他本來是想穿上衣服的,可又想到了阿濕波的不要穿衣服的叮囑,他又苦笑了一下,將衣服收進大日葫蘆里,就連大日葫蘆都不拿,自己御風,帶著大日葫蘆飛進了阿濕波的神廟之中。
那只葫蘆就虛空懸掛在了應該掛在的位置上,擋住了一堆馬賽克。
“那只葫蘆沒有碰著你吧?”阿濕波問。
寧濤沒好奇地道:“沒有沒有,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
他心里已經決定了,如果這次她的法子一點都不靠譜的話,從此以后他都不會再聽她的任何餿主意了。
堂堂天命送子神,一壺遮身,雙腳不沾地,全身不沾塵,站在一株花藤前,任她觀看、使喚,付出這樣的代價都沒有半點收獲的話,真的是要友盡了。不為別的,此刻的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里不是什么濕地神廟,而是一個秘密會說。他是這家會所的王子,而眼前這株花藤是一個富婆。他對著她展露身材才藝,才能賺到一點養家糊口的錢。
“嗯,看上去很干凈,現在把那只葫蘆拿開吧,它也不能帶上。”阿濕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