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將多兵眾,不可以敵,使其自累,以殺其勢。”
劉權生就兵論兵,以兵之道還育其身,道,“叛兵若少,咱們順其自然即可,我方甚至可以主動出擊,殲滅其于萌芽之中;叛兵若與三千玄甲相當,以玄甲軍拔地為城的本事,固守一方自然也不成問題;可叛兵若多,豈是臨時的一二道防線可以阻擋的?到時候,就要另尋他法?”
段梵境立刻追問,“請大先生直言不諱。”
段梵境這位少年校尉,已經完完全全地陷入到劉權生有心擘畫的大網中,無法自拔。
想來人生,不也如此?
小時候,父母替你憧憬美好未來,你按照父母的意愿,努力奮斗;
中年時,老板替你勾畫職業生涯,你為了囊腫的碎銀,不敢懈怠;
老年時,子女替你安排老年生活,你為了后輩的未來,仍舊堅持。
最想要什么?什么才是真正的你?世上少有人知!
待到真我時,恐是入土日了!
書歸正傳,劉權生濃眉挑動,為段梵境出謀劃策,道,“倒不如養精蓄銳、牟足精神,待叛軍來到之時,與鄧延將軍的兵馬盡數退入凌源城中,以玄甲軍為主,武備軍、郡兵為輔,三方人馬四五萬,固守堅城,敵人攻也不下,逃也不是。屆時,陛下調遣一二邊軍回援,段校尉里應外合、前后夾擊,叛軍不攻自破爾!”
劉權生一聲輕笑,“到那時,段校尉,你是大功一件,可與周亞夫比擬!”
周亞夫,沛郡豐縣人。西漢時期名將、軍事家,丞相,太尉周勃的次子。漢文帝時,任河內守,封條侯。文帝后元六年任將軍,駐軍細柳營,防備匈奴。治軍嚴謹,遷中尉。文帝臨死時囑咐太子,如即有緩急,周亞夫可任將兵。及漢景帝即位,為車騎將軍。景帝前元三年,以太尉身份率軍平定吳楚七國之亂。五年后,遷丞相。
古人曾評周亞夫周亞夫剛正之氣,已開后世言氣節者之風。觀其細柳勞軍,天子改容,已凜然不可犯。厥后將兵,不救梁王之急,不肯候王信,不肯王匈奴六人,皆秉剛氣而持正論,無所瞻顧,無所屈撓。
周亞夫于西漢,有乾坤再造之功,今日,劉權生以周亞夫比之,對于段梵境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不知不覺間,段梵境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段梵境啪地一拍桌子,“彩!大先生,您不愧‘曲州三杰’之名!”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劉權生鄭重地向段梵境抱拳說道,“平田一事難在世族,我兒殊同雖盡力周旋,然事無必成之局,到時文若不成,激起一二麻煩,凌源乃至華興百姓,可就要仰仗段校尉了。”
忽然擔此大任,段梵境胸起驚濤,豪情滿懷地拱手說道,“梵境愿唯大先生馬首是瞻!”
inf。in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