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飲酣的劉淮,本就興致勃勃,看到帳下人才濟濟,不禁又多飲了一樽。
世上良人難遇,遇上醉醒既好,嬌鸞彩鳳自有風流處,莫做三更悔風人。
酒酣舒胸膽,幾旬過后,眾人已有伶仃大醉之跡象。
隨著一盞酒樽搖搖墜地,劉淮詫然清醒,他環顧眾人,不禁坐直了身子。
喝醉了?這可不行!
事情方
談一半,有因還未有果,哪能醉臥軟塌高枕安睡?
劉淮趕忙吐出口中嚼了一半的飯食,大聲喝退了舞女,金碧輝煌的屋內,恢復了寧靜,機靈的小常侍很乖巧地在最后一名舞女退出后,輕手帶上了門。
座下六人,隨著劉淮的一聲大喝,驟然醒酒,紛紛坐正。
劉淮瞪著大眼睛,摸著愛犬江南雪的毛發,環顧左右說道,“在座俱是心智聰明絕頂之人,自知今日此酒何意。此刻天將大亮,本太子該如何建功,又該何去何從,各位想必心中早有奇謀良策了吧?”
那青絲裹面的女子,雖然深得劉淮信任,但從不參與政事,他見有要事相商,自己又胸無良策,便借口不勝酒力,兀自告退。
女子走后,桓溫率先開了口,輕聲道,“殿下,臣有一樁潑天功名,不知殿下原意一搏否?”
看來,就在剛剛,桓溫早已為劉淮選好了博取功名的大路。
劉淮雙眼瞪似銅鈴,迫不及待地道,“四師傅,這里都是自己家人,快快請講,對錯無礙。”
桓溫離席,舉樽站在屋中,朗聲問道,“殿下可知,陛下此生宏愿為何啊?”
劉淮毫不猶豫地答道,“自然知道,父王此生愿望有三,一為平定天下世族、還天下郎朗乾坤,二為罷黜儒術、革新朝政,三是與苻毅會獵北疆,爭天下第一!”
桓溫微微拱手贊道,“知父莫如子,殿下果然了解陛下。”
劉淮得意一
笑,隨后急迫地說道,“四師傅呀,您再夸贊學生幾分,學生便要酒不醉人人自醉嘍!您到底有什么好功名呀?咱就別賣關子啦!”
桓溫清了清嗓子,說道,“當今天下,世族當道,王權黯落。可敢問殿下,當今天下,鬧騰的最歡兒的世族,是哪一家啊?”
荀若騰聽出了桓溫的弦外之音,他想開口,卻欲言又止。
官場之上,一團和氣最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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