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閔見縫插針,立刻道,“陛下,當此之時,最好的報復,便是動陛下出兵高句麗,討欺汝之寇,敲山震虎,給苻毅老兒一點厲害嘗嘗。到時候將軍奏凱歌,既揚了國威,也算圓令下的功名啊!”
還未等劉淮應答,王彪之皺著眉頭,起身道,“殿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情況,此一番刺殺突如其來卻又如同兒戲,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咱們還是仔細探查一番為妙,以免中了圈套,做了人家的棋子啊!”
冉閔迅速道,“殿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屋內落針可聞,一縷陽光在外徘徊,即將閃入殿內。
“哎呦我老王啊!”
就在劉淮思索之際,冉閔拉著個大臉,對王彪之道,“韓彤山失手的原因,方才老桓已經的很明了,這姓韓的就是惜命、怕死,既想活著,又想刺殺成功,呸,下間的餡餅,還都能讓他撿了?”
王彪之正要開口駁斥,卻欲言又止。雖然自己察覺到了韓彤山刺殺一事的蹊蹺,可方才是自己主張撿個軟柿子捏捏的,此刻反對,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況且,東境五軍英豪遍地,攻打一個高句麗,任你陰謀陽謀,也自不會有什么危險,如此一來,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兒,王彪之那張仗義執言的嘴,緊緊地閉上了,他也沒有再仗義執言。
屋內短暫安靜,桓溫、冉閔意見一致,蘭姨、王彪之靜默不語。
決斷的權利,再一次交到了劉淮手鄭
見劉淮猶猶豫豫,冉閔雙目一瞪,拱手道,“殿下,下正經滄桑巨變,當此大爭之世,正是殿下揮斥方遒、大建功勛之時。若殿下號令五軍,一戰定東境,挾其方興之勢助陛下輔政順民,成就不世功業,再造乾坤,可名垂青史也!”
“殿下!人生在世,最忌諱一個‘等’字,這一等,便白了少年頭啊!”
冉閔聯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的郁郁不得志,道動情處,跪在殿中,誠懇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切莫猶豫啊陛下,免得到最后,蘭舟催白發,空留少年遺恨!”
這下子,誰都話了,王彪之、桓溫是忠臣,但可不是錚臣,冉閔話都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如果再橫加阻攔,那可就有陰謀逆德、無知誤主的嫌疑了。
聽完這些的劉淮,終于不再猶豫,仍未褪去稚氣的俊臉上透出了一絲堅毅,拔出佩劍,激動地向前一指,喝道,“諸位,今日擬奏,翌日奏請,奏文曰‘伐高句麗表’。”
屋內四人離席拱手,“諾!”
一場驚之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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