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房蓋兒都給老子掀了!」
幾人在龍椅側面為劉彥療傷之際,文通館館主劉老頭兒一身灰塵地走了進來,他大咧咧地喊著,「我勒個娘咧!大秦今年的禮,送的可是夠大的哈!這股子劍意堪稱當世無雙啊!也不知道咱們陛下派了哪位老祖宗出戰,居然使出如此精純的真龍之力,我怎么不知道未央宮中還有這么一號人物啊!哎哎哎?老呂錚,你們幾個娃娃,圍在那里干嘛呢?」
待劉老頭兒晃晃悠悠地走近,頗有一種‘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之感。
可當他見到劉彥慘白如雪的臉,老頭子終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兒,面色也逐漸凝重起來,埋怨了一聲‘沖動,立刻對呂錚嚴肅說道,「呂相、趙卿,陛下乃文人初境,貿然承受不能承受之重,身體已經超負荷運轉,你等為陛下輸送氣機,只能延續生命,無法扭轉乾坤,照此下去,恐會步那夏晴的后塵,一個不好還會折損壽命。」
老呂錚愛徒心切,死死等著劉老頭兒,「別在這兒放沒味兒的屁,老劉頭,你快說改怎么辦?」
劉老頭兒也不與呂錚斗嘴,嚴肅地道,「我由三數到一,你等速速退回心念,余下交給老夫即可,事權從急,切莫
耽擱。」
呂錚和趙于淵沒有絲毫遲疑,立即點頭,算是應和。
劉老頭兒面無表情,右手單指輕啟,一股濃郁的天地靈氣迅速匯聚指尖,「前三山,后三山,通了三山是神仙。三、二、一,走!」
呂錚和趙于淵同時收力,劉老頭兒單指在半空中留下殘影,迅速按在劉彥夾脊之上。
霎那間,殿內青玄之氣繚繞不息。
劉老頭兒活了數百歲、讀了數萬本書,他的心念融匯道教的玄奇、佛門的善柔、儒家的仁義、縱橫的霸道、農家的古樸、法家的剛烈、名家的圓滑等等,可謂兼容并蓄,包羅千萬。
他這一指心念注入劉彥體內,如天降霖雨,劉彥竟舒服地不自覺舒服地哼出聲來。
呂錚也算經歷過江湖浮沉,深知療傷最忌外人打擾,于是趕忙低聲喚道,「李長虹,速去與墨德擘聯系,立刻派兵控住前殿各處入口,禁止任何人入內!」
「諾!」李長虹立即領命而去。
剛剛劉老頭口中的墨德擘,也是個風云人物。
墨德擘來自嗔州墨家,乃墨氏一族二公子,其人寡言謹慎、思慮周全、雷厲風行,在由墨、青、柯、貢四家組成的嗔州一黨中,墨德擘是劉彥中意的、為數不多的四族后生,當年前往曲州傳詔冊封劉懿為五郡平田令,便是由墨德擘前往。后來,陸凌被打入‘冷宮,墨德擘從曲州回來后,便被劉彥從中散大夫擢升為羽林中郎將,總領宮中六千羽林郎,是劉彥的心腹。
呂錚見羽林郎已經重重將前殿包圍,長水衛也已經加倍布置在暗處,這才放心地重新觀察起此中局勢。
只見劉老頭兒如老僧入定,閉眼不言也不語,只顧將心念化為氣機,一個勁兒地往劉彥體內不斷運送,劉彥的表情最開始還是愜意恬淡,可隨著心念的不斷灌輸,劉彥表情逐漸猙獰起來。
常鐘嶸關心則亂,就要上前追問,卻被呂錚一把攔下,他低沉說道,「劉老爺子融匯百家之學,乃天下少數集百家之大成者,其言其行自有道理,切莫多加干擾。」
哪知,此話剛剛說完,常鐘嶸倒是沒了反應,門外又喧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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