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瞻深深地看了劉懿一眼,接續說道,「寒楓寺的老主持聽聞此話,笑著嘆道‘心中藏經,才能生出萬法。」
聰明人一點既通,劉懿瞬間起身,緊正衣冠,拱手正色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晚輩受教。」
「我乃山野村夫,與老夫相處,莫要太過拘謹。」
劉懿眼睛瞇成了月牙,「大智慧往往在山野,大人物往往是村夫。」
夏瞻拍了拍旁邊的枯草,要劉懿順勢坐下,而后正色說道,「小子,有些話,今日要與你說!嗯…,認真的說!」
一直以來,老夏瞻對任何人都是
不冷不熱,今日卻難得打開了話匣子,肯一吐真言,不禁讓劉懿大為激動,趕忙拱手說道,「多謝前輩賜教,晚輩洗耳恭聽!」
夏瞻擺手道,「賜教算不上,一些江湖經驗罷了!」
劉懿道,「經驗更好!晚輩缺的就是經驗。」
夏瞻道,「小子,你認為,天子為何一定要鏟除世族?」
劉懿不假思索,「族權大到可以制約皇權,有分裂天下的危險,當然要鏟除平定。」
夏瞻點頭,繼而問道,「那么小子,你覺得在這場皇權與族權的爭斗中,你是個什么角色?」
夏瞻看了看劉懿,繼續說道,「是執棋人,還是棋子,又或是,棄子?」
劉懿揉了揉鼻子,看似隨意地問道,「此話從何說起啊?夏爺爺。」
「你個小鬼精,少與老夫在這兜兜轉轉。難道你不覺得,你這五郡平田令和平田將軍,來得太過輕而易舉了么?」
老夏瞻臉色一沉,道,「自古君王薄情寡義,為何陛下與你一面未見,便會委以重任?你當真以為長安那位天子與你爹的君臣之情,如此值錢?又或者說,你認為這世上聰慧絕倫的少年,僅有你一人?」
劉懿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想過天子可能在危機關頭殺自己以平天下世族之憤,不過,他一想到他是受他父親引導入仕,這顆心便安定下來。
虎毒不食子,更何況劉權生這種仁義之人呢!
不過,夏瞻這個毒辣的問題,劉懿的確無法回答。
他吞吞吐吐,勉強說道,「平田之時,晚輩尚幼,雖承五郡平田之名,但一應大謀大斷,皆為父親操持定策,五郡平田令名雖在我,實為父親啊!」
夏瞻不屑,「這是個什么蹩腳理由?陛下若想啟用劉權生,何須繞這么個大彎彎?還是那句話,你真以為你爹的交情,能讓天子任命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揮天下平田第一刀?」
劉懿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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