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曬日,桔槔高懸,漁翁披蓑,老農扛鋤,婦人采桑,稚童牧牛,老嫗搗衣,鐵甲錚錚,劍氣如霜,擂鼓如雷,鐵騎突出,箭如雨下,狼煙四起,尸橫遍野。”
“此謂世間百態!”
“儒,不在口中,而在腳下。”
呂玄真聞言,點頭表示認同。
張扶搖繼續道:“你既有心問道,我便考你一考,若天下大亂,百姓流離,你當如何?”
呂玄真稍加思索,答道:“若逢亂世,當以力平亂,以德安民。劍可斬奸邪,書可化愚蒙。”
張扶搖笑了笑:“力與德,孰重?”
“德為本,力為用。”呂玄真道。
“善!”
張扶搖點頭,“然德若無力,何以護蒼生?力若無德,何以正己心?儒者,當文武兼備,剛柔并濟。”
說罷,他袖中飛出一卷竹簡,落入呂玄真手中。
“此乃《春秋正氣歌》,我八百年所悟,今日贈你。”
呂玄真鄭重接過,他深深一拜:“多謝先生賜教。”
張扶搖擺擺手,重新坐下撫琴,琴音悠遠,似含天地至理。
“去吧,他日若你能以儒道證己心,再來與我一敘。”
呂玄真不再多言,拱手告辭。
張扶搖此言,也算是變相答應了自己在上陰學宮求學。
呂玄真離開道德林后,便在上陰學宮暫住下來。他每日翻閱儒家典籍,研習《春秋正氣歌》,與學宮中的儒生辯經論道。
起初,那些儒生見他一身道袍,卻對儒家經典侃侃而談,頗有不屑之意。
可隨著時日推移,眾人漸漸發現,這位看似道門中人的呂玄真,竟對儒家義理理解極深,甚至能引經據典,駁得一些自詡飽學的儒生啞口無言。
某日,學宮論道臺上,一位年約三十、面容肅穆的儒生起身,向呂玄真拱手道:“呂先生,聽聞您通曉三教,今日可否賜教一二?”
此人名為宋元禮,乃是上陰學宮年輕一代的翹楚,素來以辯才聞名。
呂玄真微微一笑:“請講。”
宋元禮沉聲道:“儒家講‘仁’,道家講‘無為’,釋家講‘慈悲’,三者看似相近,實則大相徑庭。先生既修三教,敢問如何調和?”
臺下眾人聞言,紛紛側目。此問極為刁鉆,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自相矛盾之境。
呂玄真略一沉吟,朗聲道:“仁者愛人,無為而治,慈悲渡世,三者殊途同歸。”
“儒家之仁,在于濟世;道家之無為,在于順其自然;釋家之慈悲,在于普度眾生。看似不同,實則皆是‘道’之一體。”
“譬如江河奔流,儒家修堤筑壩,導其入田;道家任其流淌,不阻不滯;釋家則勸人莫溺于水,亦莫懼其勢。三者皆是為‘治水’,只是方法不同,看待事情角度亦有所不同。”
“而三教之道,又存乎于一心之中,既然是一心,為何不能共存?人又豈能被道路所束縛?”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宋元禮沉默良久,最終深深一揖道:“受教了。”
自此,呂玄真在上陰學宮聲名鵲起,不少儒生甚至私下稱他為“三教先生”。
呂玄真日常的所作所為,倒真成了一個儒士,只不過他自己心中卻清楚,他只是在等,等一個契機。
如今人間有真武、青帝、白帝轉世,五位天帝有三位都在人間,仙界的實力被削弱至最低。
只要想辦法,將這三位留在人間,或者早些除去,仙界就容易對付的多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