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走著神,也顧不得審問那個男生了,正想問問要不要把這貨移交到辦公室;
卻見清逸突然說:
“你挪開腳看看,那條圍巾是不是徹底爛了。”
杜康一愣,把那個男生扯遠點,才向被壓在地上的圍巾看去,果然爛得不能再爛,不像上次那樣,只是有個腳印和一端稍稍扯開線,而是徹底變了形,中間甚至快要被撕開……這樣連補都沒法補了吧?
愣住的功夫,卻看張述桐走過來,蹲在地上,提起圍巾在眼前晃了晃,像是打量著某樣尸體,又嫌臟似地扔在地上,嘆了口氣:
“命運多舛,可惜了。”
完了!
這下真完了!
杜康這時也不顧不得想這想那,心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上次只是傷了一點顧秋綿就鬧成那樣,這次不得翻天覆地?
顧秋綿怎么鬧他到無所謂,可問題是——
這次是他們三個主動把圍巾當誘餌啊!
雖然本意是好的,“犯人”也抓住了,可結果完全糟得不能再糟了!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顧秋綿,圍巾和找出真相二選一,杜康覺得一定會選前者;
都說不知情者不怪……可他們三個顯然是知情的;
甚至為了錄下證據,還專門等著對方動手了才跑出來。
那到底該怎么說?
實話實話祈求顧秋綿的原諒?
轉班的男生抓到了,可他們三兄弟也跟著轉班了怎么辦?
還是撒個謊,說拉肚子回來上廁所,只是無意中撞破,如果班主任問你們三個拉的是不是一個肚子肯定要點點頭,說當然……不是!神經病啊,杜康自己都不信。
“那、那述桐,這該咋辦?”
“涼拌唄,怪圍巾自己運氣不好。”張述桐聳聳肩。
“可問題是顧秋綿回來了咋說?”
“嗯,讓那小子給圍巾上墳?”
“不是,什么時候了你還鬧!”
“不然咋說?”張述桐無奈道,“我們也是為了幫她,只能希望顧秋綿多理解。”
“不是哥們你也太淡定了吧?”
杜康說到這都哆嗦了:
“你忘了上次她都哭了,我都能看得出來,這圍巾對她意義不一般吧?”
“她啊……”張述桐想起昨天放學時的對話,以及女孩無所謂的表情,雖然對顧秋綿琢磨不透,但自己的理解應該沒錯,“其實還好,一條很便宜的圍巾而已,不至于太在乎。”
“行了,你別愁了,沒辦法,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時清逸嘆了口氣,深沉地拍了拍杜康的肩膀,目露精光,“男人的意義就是這樣,為了保護一樣東西,必須得犧牲點什么。”
“打住,大哥!”
誰知這等人生良言金句一出,剛才還很淡定的少年瞬間翻了個白眼;
“我說的不對?”清逸疑惑。
“額,很對,但現在我有不同見解……”
說著,只見他把手伸進兜里,用力一拉,在兩人愣住的目光下,對方鼓鼓囊囊的兜里,一抹艷紅飛舞宣泄;
張述桐撫了撫那條明顯有些舊、甚至起了球的圍巾,將它搭在顧秋綿的椅背上,摸了摸下巴:
“我怎么覺得,男人的意義是算無遺策呢?”
說著也不管凝固在兩個死黨臉上的驚訝,他抬起頭,常年冷著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開心的微笑,伸出一根手指:
“接下來是最后一個問題,請問——”
“商業街上的衣帽店幾點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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