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答案是什么?”
“無可奉告。”
“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張述桐突然問,“你找我,和‘同學’這個身份無關,而是和‘廟祝’這個身份有關?”
在他看來,三個刺青,蛇代表青蛇廟,小人代表廟祝,最后那個不規則的古怪圓形則沒搞明白。
起碼前兩個圖案連起來的意思是——去調查青蛇廟里的那名少女。
他覺得這個問題已經足夠犀利了,尋常人一定會啞口無言,卻見路青憐淡淡點了點頭:
“你暫時,可以這么理解。”
頗有種傻子自己送上門的意味。
張述桐忍著不咬軟肉,他皺起眉頭:
“我不明白你在瞞什么?”
“無可奉告。”
“剛才被我猜中了?”
“你可以這么理解。”
張述桐無聲嘆口氣。
看來還是問法不對。
他看了眼少女手里的鋁飯盒,記得兩人上次就“水煮蛋”聊了好一會,還挺合拍。
本以為從前光聊日常中的瑣事,才導致錯過重要線索,所以這次他直奔主題,卻屢屢碰壁。
畢竟周六晚上碰到她,她可是親口說“有事找你”的,怎么那時候不見她無可奉告。
所以是關系不到位?
他準備跟路青憐聊聊家常,便耐下性子問你在吃什么?
“吃飯。”
“你說話還挺噎人。”
“應該說是你的問題太傻。”路青憐淡定地夾了一團米飯,“還是說你沒見過米飯?”
“我是說你吃的挺差。”
“還好。”
“我車箱里有打包的菜,你吃不吃?”
“不用。”
“那喝奶茶?”張述桐干脆給她遞過去,“賠禮。”
“賠禮?”她皺了下眉頭。
“打擾你吃飯了。”其實是把你留島上。
路青憐卻不碰奶茶,奶茶孤零零地立在他們中間。
張述桐又問以后還要去釣魚嗎,若萍挺舍不得你的。
路青憐只是搖搖頭。
“那今晚放學要不一起去吃飯,和他們幾個?”
“謝謝,但我還有別的事。”
哪怕是沒話找話,張述桐也找不出別的話了。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姑娘,怎么問她什么都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