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難找到一個讓她感興趣的東西。
張述桐無話可說了,他真不懂怎么和女孩聊天。
路青憐這時卻問:
“你在調查什么?”
張述桐一愣。
“昨天晚上,你聽到警官巡邏的時候,反應過于激烈了,當然也包括那兩個盜獵犯。”
路青憐轉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眸子里寫滿漠然:
“張述桐,你從剛才就一直扯東扯西,那不如先來回答我的問題——
“你在調查什么?”
“呃……”
他突然覺得面前的少女變得熟悉起來了。
不,甚至說少女都不準確,雖然容貌和年齡皆是如此,可張述桐又一次產生了濃濃的即視感:
那個八年后被封在黑白相框中的俊美女子重現在他的面前,她的眸子古井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
卻莫名讓張述桐想起了蛇這種生物,它在捕食前一動不動,但并不意味著遲鈍,而是始終隱藏著自身,等身為獵物的你露出破綻,然后一擊斃命。
路青憐確實很像蛇,“他們”都是冷血動物。
張述桐知道,昨晚他剛回來,那時并沒有把兇殺案想得太復雜,一直提防著兇手,以為是警察,又以為是盜獵犯,所以嚴陣以待。
從沒有人想過、或者看出過這個問題,說不驚訝是假的,但張述桐隨即想,如果這時候把事情的原委告訴路青憐會怎樣?
這是不是正好接上了之前的問題,他正好缺少一件讓路青憐感興趣的事?
也許冷血線上的兩人就是靠著這點達成了共識,而且路青憐很能打,說不定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未來的走向好像就要在這一刻做出決斷。
這時候突然有一粒雪落在他的睫毛上,讓張述桐用力眨了眨眼,他再看向路青憐的雙眸,在光線下呈現出淡淡的琥珀色……等等,眼睛。
那個圓形,會不會是指眼睛?
那是個不規則的圓形,與其說圓,不如說橢圓,否則若萍也不會開玩笑說是烏龜殼,這一刻張述桐才發現,它好像真的很像一只眼睛。
圓形內部是空白的,什么都沒有,如果說它是眼睛,那就是一雙什么都沒有的眼睛。
蛇、小人、空無一物的眸子。
這三個圖案連在一起,到底是想說明什么?
張述桐將要說的話吞到肚子里,最后只是對路青憐開了個玩笑:
“抱歉,我也無可奉告。”
他站起身子,準備回去了,又對路青憐說:
“把奶茶喝了吧。”
說完張述桐回過身,他斂去笑意,掏出手機,一邊找到老媽的電話——她在島上做地質勘探工作;一邊帶上天臺的門,他對接下來的調查有了新的眉目。
門板合攏,它隔開了外面的風雪,也隔開了一個談吐不符合年齡的少女。
樓梯間里重現變得昏暗,張述桐走下樓梯,隔著門板,卻有道聲音仿佛從另一個世界飄來,像是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不想出意外的話,最好不要再來探究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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