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把手放在她的頭枕上……”
“因為那里是郊外,車里有些顛,我需要找樣東西扶住。”
“為什么不拉車頂的把手?”
“把手,車把嗎?”少女歪了歪頭,一側的腮幫因果肉鼓起,不解道,“那是什么東西,我只坐過宋老師的車,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
好吧,她連自行車都沒有,可能確實不知道什么是車頂的把手。
這不像撒謊。
“你為什么要糾結這些細節?”
他沒好意思說,我是擔心你擰斷老媽的脖子。
張述桐心里五味雜陳。
他泄氣地躺在地上,后腦勺又是一疼,耳邊只剩少女清脆而又韻律的咀嚼聲。
張述桐喘著粗氣:
“既然都是假的,那這一腳可真夠狠的。”
“你突然把我騙進那個坑里面,我的腳崴了,估計很難走路,一報還一報,這很正常。”路青憐又恢復了淡淡的口吻,“而且我刻意收了力,你應該知道那個盜獵犯是什么下場,否則你不會還有意識說話。”
他艱難地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少女確實輕輕踮起一只腳,從頭發到衣服全是雪,只論狼狽的程度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對不起。”張述桐深感愧疚。
“我已經出氣了,還好。”她輕描淡寫地點點頭。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是騙我的?”
“不是,其實在你突然轉身就跑之前,我是準備認真找你談談。”
“那為什么之前在車上不說?”
“你確定想讓你媽媽知道這些事?”
路青憐無所謂道:
“如果你沒問題,我不介意。還有,我之前說過,想要坦誠就拿出相應的態度,我昨天在天臺上就問過你,你當時卻隱瞞了。
“你倒不如那時候就把所有懷疑說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張述桐有些臉熱,因為那張照片,還有那三個刺青,他此前對路青憐的態度一直都是懷疑。
可站在對方的角度,自己的懷疑基本都是沒由來的,像個瘋子,毫無根據。
張述桐甚至覺得她已經算脾氣好的了。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深深的茫然:
既然路青憐不是兇手。
那那些刺青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全猜錯了?
兩人之間好像存在著某種深深的誤會,可張述桐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好了,現在換我問了。”
路青憐又捏起一塊蘋果,她吃得還挺快,瞇了瞇那雙桃花般的眼眸:
“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你昨天的態度還好,如果我對你的理解沒錯,那為什么今天看到我會突然是一副害怕的樣子,甚至有些應激?我有對你做過什么嗎?”
“這也是我要問的……”
他總算感覺氣喘勻了,在雪地上翻了個身,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
“你昨晚為什么要去西邊那塊荒地,還蹲在岸邊,見了我又突然跑了?”
誰知這話一出,咀嚼聲突然停住。
視線之中,他看到名叫路青憐的少女深深地皺起眉頭,那雙眸子看向自己的眼睛,專注異常:
“張述桐,接下來的話是認真的,現在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
“我昨晚從沒有去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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