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第一次聽到‘鼠婦’這種名字,覺得觀察它們還算有趣,應該也笑了一下,所以你知道我現在有什么感想嗎?”
“什么?”
“幸好鼠婦不會挖坑。”
“你說那不是冷笑,而是觀察某種生物的笑?”張述桐聽懂了,這女人在拐著彎罵人。
“你暫時可以這么理解。”路青憐又淡淡地說,“一方面是你疑心太重,另一方面,你身上確實有一些能讓我提起興趣、值得研究的東西,不過不要誤會,我說的興趣恐怕和你理解中的差異很大。”
張述桐想不到是什么,怎么聽上去像小白鼠一樣,只好暫時這樣理解了。
“我小時候在廟里養過一只貓,你對我的反應,和那只貓見到蛇差不多。”路青憐又補刀。
“好了,打住。”他臉色一黑,“那你怎么又改變想法了,不應該是帶我去廟里嗎?”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你在坑邊太得意忘形了,透露出很多情報,對我來說足夠了,反而不需要跟你說太多東西。”
“能不能停下歇會?”
“你又在拖延時間?”她似乎在皺眉。
“不是,你比我想象中沉……”
“張述桐,我還沒把你挖坑埋我的事給你朋友們說過,你確定想讓他們知道,為什么挖這么深一個坑?”
張述桐想起了若萍和杜康的反應,再次閉嘴。
好麻煩的女人。
很快走到山下,張述桐終于能解脫了,他進了小賣鋪找張椅子,把路青憐放下來。
小賣鋪的大姨看兩人的眼神很奇怪。
張述桐買了兩瓶水,遞給路青憐一瓶。
“謝謝。”路青憐很有禮貌地接過去。
他又出去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老媽問兩人玩的怎么樣?
張述桐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估計等她來到就會傻眼了:
兩個孩子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回來的時候一個崴了腳,一個被踹了一腳?
你們到底在山上干了什么?
想象著這些問題,張述桐頭疼得可以,幸好路青憐不是會主動告狀的女生。
很快自己家那輛黑色suv來了,他喊了路青憐一句,兩人上了車,因為路青憐刻意放慢了速度,所以老媽沒看出她腳上有傷。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少女手中空了的塑料袋:
“你倆還真把蘋果吃了啊,我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
老媽又笑瞇瞇看向他:
“哎呀呀,誰上午的時候在那嘴硬,說不是野炊,不用打擾我睡覺的?”
張述桐聞言抽了抽眼角。
那確實。
何止野炊,而是野……
想到這里他沒忍住從后視鏡看了路青憐一眼,少女面色平靜。
仿佛這場雪地里的試探、追逐、埋伏、反埋伏,滿目的白色,飛揚的雪花……種種都是幻覺。
但胸口的痛感又告訴他一切還沒過去多久。
所以何止野炊,而是在野外展開了一場大戰。
張述桐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
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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