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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滄溟的動作頓住,墨色幽深的眸子里。
無盡的殺意和風暴開始洶涌咆哮,幾乎化作了實質。
安,祿,山……
自從上一次,周衍和他提起此人,沈滄溟沉寂安靜下來的心,就猶如壓抑著的火山一般,開始了洶涌的流動,他手中之刀,心中的殺意徹底凝練,勢必要將安祿山親手斬殺。
此刻知道了安祿山的存在,這一股勃然煞氣逸散,卻又瞬間壓制住了,而不僅僅是他,旁邊的李鎮岳,裴玄鳥,這兩名大唐軍中精銳將校,也在同時抬眸。
對于大唐熾烈的盛世,越是懷念,對如今的時代越是憤怒,那種無處可發泄的殺意就越發洶涌。
沈滄溟道:“他,在哪里?”
他的聲音仍舊沉靜平和,周衍把大概的事情都講述一遍,沈滄溟嗓音一如既往地沉靜,如同佇立的山巒,道:“……你那里有危險,我去幫你。”
李鎮岳微微抬眸,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去。”
裴玄鳥道:“本公子自然也會去!”
李鎮岳的實力已是初入六品,他本來就是朔方軍中的年輕軍官,武功招式玄官神通都很扎實,能在特殊時期,披甲率精銳馳騁四方,捉拿叛將。
在不斷和沈滄溟的對戰當中,對于兵家法脈的領悟也在提升,終于在終南山之前那一場大浩劫當中,有所突破,踏足到六品層次。
裴玄鳥也在那一次戰斗當中,混了點戰績。
烽燧火劈殺了不少的蜘蛛妖,自身境界,更為扎實,總算是爬到了七品境界,但是在三個兵家法脈當中,還是最弱的那個,刷馬,喂大黑豆餅,都是他的活兒。
李鎮岳的想法很簡單,安祿山這肥豬,大唐將士,人人得而誅之。
裴玄鳥則是世家子弟想法,裴家出了好幾個敗類。
恥辱唯獨以功勛可以洗刷。
如今,安祿山復蘇,哪里還有功勛能夠比起這個更大的?
必然沒有!
剁了這廝的豬頭,方才可以洗去裴玄豹等人的污點,周衍注視著沈滄溟,微微頷首,道:“好,那我將去蜀地的路線,給沈叔你們標注一下。”
李鎮岳,裴玄鳥也都是兵家法脈。
裴玄鳥甚至于是標準的烽燧,他的突破,也是下山跑去給沈滄溟買來弓箭才得到了些指點。
兵家法脈特性就注定了,兵家玄官越多,越能發揮實力。
周衍將地圖給了沈滄溟,然后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這瓷瓶頗沉,里面盛放著的正是兵主殘留之煞氣,周衍自己也不知道這東西的效果,但是驪山老母專門留出,想必是有其用意。
而若論這天下,對煞氣感應運用最強的人里。
眼前的沈滄溟,必然名列其中。
周衍將這煞氣塞給了沈滄溟,沈滄溟道:“此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