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云策愿意不愿意,在大勢面前,他都沒有拒絕的余地。
商道被封鎖,對長城沿線的所有城關都是關乎生死存亡的一件事,就目前局勢來看,除過發動戰爭誅殺譚綬,幾乎再無其它解決辦法。
曹氏在長城防線中,實力最強,軍隊最多,糧秣也最充足,他自封為眾人的盟主,理所當然。
拿到盟主的位置之后,再號令云策這個受害者,也自然是理所當然。
不管是井口關,還是云氏山莊,都不可能脫離北地這個大環境獨自生存,被人家利用共同的利益驅使,也算是理所當然。
這就是占有大勢的好處,也是曹氏老管家鄭天壽努力在長城沿線搶先占據優勢的原因所在。
東漢末年的時候,袁紹也用過這一手,就是不知道曹錕這一次會把一次會盟弄成什么樣子。
“除過曹錕,應該沒人知道永壽河口的戰事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也沒人知道平州譚綬跟嶺州賀田是不是真的在打仗。
很多時候,兩個大勢力打仗,打著,打著,人們驚奇的發現,他們兩個沒受多少損失,倒是他們周邊的小勢力被殺的一個不剩。
這種事不常見,也不罕見,因此,主上,我們一定要先打探清楚賀田跟譚綬之間到底是個什么狀況,還要弄明白曹錕有沒有跟這兩人有勾結。”
馮安把話說完,就轉頭看向張敏。
張敏道:“攀星樓應該有這兩人早期的記錄,我去信給吳彤,問問就知道了。”
馮安又道:“勛貴們的交往動輒以百年來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不可能在短時間里切割開來,看以前的記錄,很可能比看最新的還有參考價值。”
秦術見馮安建議完畢,就對云策道:“將軍一人犯險不可取,不如帶上末將,到時候也好有個幫手。”
何清芳也跟著道:“曹錕居心不良。”
云策搖頭道:“還是我一個人帶著曹錕的五百騎兵去項城吧,你們去了,在那種環境之下,我不好施展。”
何清芳不解的道:“施展什么?”
云策冷笑一聲道:“事情不對,就把他們全部殺光,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你們把莊子里的四萬多婦孺看好比啥都好。
前十年,我們隨波逐流,接下來的十年才是我們展露頭角的時候,這是我們既定好的發展攻略。”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一只疲憊的信鳥落在云策窗前,張敏被信鳥的叫聲驚醒,也不穿衣,就打開窗戶,才要伸手去抓信鳥,窗戶就被娥姬粗暴的給關上了。
“開窗戶,不穿衣,你浪給誰看呢?”
張敏看看早就穿好衣裳的娥姬嬌笑道:“替你郎君虧得慌?”
說罷,推開娥姬,打開窗戶,探出無限美好的上半身,在安姬一眾丫鬟驚恐的目光中把信鳥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