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軍的戰損結果統計出來了。今日一戰,失蹤和陣亡的加在一起一共是六千七百余人,輕重傷一萬零三百余人。”
“哎,這就又是小兩萬人……加上前期移除障礙的一萬余人。如此要塞,就算是有百萬大軍,又能如何?”
看著座下如此明顯散播失敗情緒的荀愷,司馬望連斥責的力氣都沒有:他也滿心都是絕望啊。
多棱要塞,比起平直城墻,攻城的難度提升了無數倍。直接強攻,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雖說司馬家的人除了把自己家的親戚當人外,其他人的性命并不當回事。但是士兵們陣亡多了,到底還是不會傻傻的聽命去排隊送死的。再說了,就算士兵們聽話,但士兵死光了,司馬家去哪里稱王稱霸?
所以,在找到可靠的攻城辦法前,蟻附攻城是不能用了。
那么,其他的攻城方法呢?地道不行,投石機由于射程不如對方,也是不行的。斷絕敵人水源?人家兩座城就在渭河邊上,如何斷絕?
目前看起來,好像只有長期圍困,把敵人餓死在城里了。
要把敵人餓死,首先需要保證一條:自己的糧食比敵人多。現在,關彝在城內有一百多萬石糧食打底。足夠三萬多人吃上兩年之久。而司馬望這邊呢?長安庫房說起來有三百萬石糧食。但是他要養的人比關彝多啊。
而且,他這三百萬石糧食要養的,馬上就不僅僅是這接近二十萬的關中軍團了。
……
西元268年四月,益州,成都,大司馬府。
“啟稟長史,這是昨天陛下的行程報告。”
“嗯,我看看。”從來以玩世不恭的面目在人間游走的簡無雙簡大爺在這個時候的樣子若是讓不了解他的人看到了,一定特別的驚訝:全神貫注,極為認真和細致。
作為穿越者,關彝對劉禪根本不抱任何幻想。所以他對皇帝的監視,一點都沒有放松。以前這一塊工作是馬過的日常,而現在,則是簡單的日常。
“嗯?嗯!陛下昨日又接見了譙熙?本官記得,這是陛下最近三個月里第四次接見譙熙了吧?”
“是的,簡長史。第一次是去年的十二月五日,當時只是譙熙普通的拜見,持續時間只有一息。第二次是……昨天是三個月內的第四次,持續時間約莫一刻鐘。”
“都說了些什么?”
“陛下身邊的宦官轉述過來的記錄在此。但是因為這宦官不識字,說的東西不太詳實。而且這一次只有這一個宦官在陛下身邊,無法互證。所以……”
“哼,這個家伙仗著是大司馬的大舅哥,就以為本官拿他沒辦法了么?去,讓郤從事發個調令,然后拿到尚書臺讓張二叔用印,直接把這家伙發配到安定郡去做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