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么高端?”
老吳搖搖頭,說道:“并不高端,還記得我送李寧的那五張彩票吧。”
“這有什么關系?”
“我只是舉個簡單的例子,這種玩法上個世紀在香港就玩兒爛了,你中了六合彩一千萬,我用一千兩百萬買你手里的彩票,你賣不賣。”
“一千萬扣了稅也就八百萬,賣給你還能多賺四百萬又不用繳稅,我肯定賣啊。”
“是啊,你是個普通人,突然多了這么多錢,最多就去買套房子,房地產公司的人也不可能因為你是個普通人,全款買房人家就報警。
除非你膨脹到刻意將財露白,等有相關部門察覺到你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的時候,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就像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小偷,如果不是因為監控,警察能找到他,從而查他財產?
等到警察找到你,你還能不能記得我的體貌特征都不一定,而且,我又怎么可能親自去找你買呢?這就是代理人的事兒了。
同時,彩票這東西不記名,你說你把彩票賣了,人家就相信你么?證據呢?
至于買彩票的我,我就有了八百萬來源清白的資金。就算有點損失,可一千兩百萬不能動就跟紙一樣,而能動的八百萬可是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
當然,我不是說鄭鑫海去幫人買彩票,里頭的道道很多,哥這小本生意還幫人洗不了錢,他用了什么法子咱也不知道,但能讓他這么擔心的,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出別的來。
作為代理人,他能享受到很多靠山給他帶來的好處,但也不是沒風險,如果他的靠山倒了,拔出蘿卜帶出泥,往上他肯定不敢攀咬,往下就無所謂了,像老鄭這種角色就很尷尬,很容易被人丟出來當替罪羊,因為交代有功,撈個減刑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大官?”
“不是大官,就是大商,換了旁的還沒有資格當老鄭的靠山。”
李星云的一番話,讓鄭鑫海做出了決定,也讓楊瑞和吳健斌隱約知道了一些他們之前所不了解的事情,那就是鄭鑫海看似風光的表面,背后隱藏著巨大的不安定因素。
續了兩輪茶水,時間已經不早了。
吳健斌瞧出鄭鑫海幾次欲言又止,顯然有些話想跟李星云單獨談談,托詞明天有業務要談,生生拉著意猶未盡的楊瑞先撤了。
“吳哥,咱提前走了合適么?”
“鄭鑫海會安排李大師的,你沒瞧見他有話想跟李大師談么。”
開著車,吳健斌直視前方,說著。
“是關于他那個什么‘山崩’的事?”
吳健斌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在李星云面前,他的那點兒事無所遁形,嘿,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應該沒那么嚴重吧。”
對于鄭鑫海目前的處境,楊瑞沒有一個切身的體會,他不覺得靠山倒不倒對現在的鄭鑫海會造成什么影響。
吳健斌搖了搖頭,說道:“這人在社會上風光與否,實力人脈強不強,有很多種表現,有的人自己厲害,有的人靠山厲害。鄭鑫海應該就是屬于后者……”
在聽著老吳的這一番解釋之前,楊瑞多少認為李星云有些危言聳聽。
冢中枯骨啊,那可比什么“血光之災”、“散財破家”嚴重多了,基本等于死定了。
鄭鑫海是作什么的,大伙兒心里都有數。
按照李星云的說法,他賺了很多不義之財,有損陰德這才導致如今的局面。
放在之前,鄭鑫海自己能力是一方面,但他之所以能起勢的如此之快,跟他背后的大老板們有著必然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