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多有些嘲弄。
唐時宜眼眸一亮,“你是說展玉山?”
周浩然道:“老早我就跟展玉山說過了,《海港故事》的收視率太低,應該創辦一檔新欄目取代。他就一直壓著。最近我說要做《主持人大賽》,他的態度一下就好轉了,有意推進,卻一直給我拖著呢,也變成了籌碼。”
唐時宜恍然大悟的說:“他想把這個當成好處,許諾給你,讓你在林歸雁的事情上別出頭!”
周浩然道:“對啊,你看《家長里短》的這些人,除了我,還有誰能反抗?只要沒人帶頭鬧,這事也就定下來了。”
“都是女人,誰敢反抗呀?”
唐時宜嘆了口氣。
周浩然對此就很能理解,“想反抗,不僅需要勇氣,還需要底氣。有的人想反抗也沒底氣,就像張銘似的,她的妥協,主要也是害怕失去工作。”
“你就是我的底氣。”
唐時宜眼波盈盈的看著他,哪有一點對待其他人的冷若冰霜?
周浩然理所當然的說:“這是肯定的,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那還算個男人?”
“我是你的女人?你認可了?”
唐時宜似笑非笑。
周浩然咳了咳嗓子,“你不是說要拜我為師嘛。”
“你同意了?”
唐時宜神色驚喜。
周浩然很無奈的說:“我說不同意,行嗎?就你這性格,我要是不在身后保護你,就算這次你能躲過去,以后也早晚要吃虧。”
“我爸說,讓我跟你好。”
唐時宜垂下了眼簾。
“收徒就行了。”
周浩然還是有些顧慮,不太敢跟她產生更親密的關系。
唐時宜抬頭看他,眸光炯炯,很直接的說:“我爸說了,他想趁活著的這幾年,看見我有著落,抱上外孫子。”
周浩然一陣頭大,“不是找我吧?”
“除了你,別人我看不上。我爸說了,女人要找一個能降住自己的男人,我覺得你能降住我。”唐時宜干脆利落,恢復了女強人的風采,“不管是做妾做小還是當情人,都無所謂,我不在乎名分的那些東西。”
“這種終身大事,你怎么這么草率?”周浩然連連擺手,“這事以后再說,這次的事,你想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硬來,還是隱忍。”
“怎么硬來?”
唐時宜一臉好奇。
周浩然淡淡地說:“硬來很容易,拆穿就好了。我去找人,林歸雁偽造了你的簽名,鑒定筆跡就行了。或者直接報更高一級的紀委,只要鬧起來了,展玉山捂不住蓋子,林歸雁至少要落個開除的下場。”
“可是這樣一來,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唐時宜理性又冷靜,“你在單位里的大靠山,就是展玉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