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韌這樣的大儒,親手繪制的八陣圖,說不定與季云堂的莽牛圖和王夢溪的春山圖一樣,其中蘊含道意。
如果能觀悟此圖,絕對能有大收獲!
這節課結束,一眾學子的情緒已經不一樣。
就連一向不愿看書的胡堂和洪陽他們,都催著去藏書閣中尋兵書翻閱。
張遠跟趙瑜到藏書閣時候,其中已經許多學子在翻看兵書。
“無妨,下午我去小姑姑書房里尋一幅陣圖,晚上送你宅院去。”
趙瑜見張遠沒有尋到得用的兵書,低聲說道。
張遠自然也不客氣。
下午是戰法整兵課,是純軍伍課,趙瑜不聽,徑直回去。
張遠在藏書閣看了一會書,與胡堂他們一起去吃了飯,重回武學。
戰法整兵課不在學堂,而是在學堂外廣場。
除了整訓的三十二人外,此時廣場另一邊已經聚集數十武學學子和城中家族后輩精英在等待。
“來了來了!”
低呼聲響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抬頭去看。
前方,“卡卡”的鐵靴踏青磚聲音傳來。
一道身穿黑色武袍的高大身影步步前行而來。
腳步微微有些跛,一步一頓。
走的近些,被破了一只眼睛的黃獅身上氣血真元涌動,仿若一頭狂躁的雄獅,大步前行。
煞氣。
殺氣。
武道先天境后期,軍中執掌數萬大軍的氣度,還有百戰殺伐而透入骨髓的殺伐之氣。
這等氣勢匯聚,隨著步步前行而激發。
黃獅不是宗師境,沒有宗師那種積蓄百步而凝大道加身的強橫。
但此時他以煞氣與殺氣相合,隨身涌動,步步疊加,其實是相同道理。
當黃獅到五十丈外時候,所有整訓的學子,都已經身形不自覺挺直,仿若等待檢閱。
“這就是黃獅大人!”
“赤鱗軍中四大名將之一!”
“我感覺血在沸騰,這是怎么回事?”
一道道低呼響起。
胡堂和洪陽都握緊拳頭,雙目緊瞪。
不只是他們兩人,其他出身西北軍和其他軍伍的整訓武官,此時表情都差不多。
外人是無法明白黃獅在鄭陽郡軍中武將心中地位的。
“張兄弟,你見過黃獅將軍嗎?”
胡堂忽然轉頭,看向張遠。
洪陽,還有周圍幾位學子,都是扭頭看向張遠。
對于張遠的人脈之廣,他們已經有些麻木。
如今學堂之中都在流傳,張十九可能比顧公子他們還有背景。
張遠點點頭,輕聲道:“見過。”
見過?
真的見過。
果然見過。
真的,只是見過?
眾人面上露出疑惑。
前方,大步前行的黃獅腳步頓住。
他看到了張遠。
他原本緊繃的面容,緩緩露出笑意。
所有人靜靜看著黃獅走到張十九身前,一拳砸在張十九的肩頭,然后雙手將其臂膀抱住。
胡堂和洪陽張著嘴巴,完全說不出一句話。
“哈哈,張兄弟。”
“你也來整訓?”
“你還來整訓個吊啊,你那武衛做著有個毛意思,你將我赤鱗戰騎接了多好。”
“兄弟們都敬你,交在你手上我也放心。”
黃獅的聲音在青石廣場上回蕩。
此時,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張十九,到底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