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正通示意,他本來還要勸張遠別去北燕的。
“張遠極可能已經離武道宗師境只差一步。”周正通一句話,讓鄭添元雙目之中精光閃動。
宗師。
有人一世蹉跎,不能成就宗師。
有人能一路坦途,直入宗師。
這需要感悟,需要機緣。
“不錯,”季云堂抬起頭,面上神色鄭重,“宗師境以尋道入道為修行道途,他既然要去北燕,那就是感應到大道之途,需要走這一趟。”
宗師境修行。
“二十歲出頭的宗師境啊……”一旁的秦慕陽面上全是感慨。
“這就是真正的天驕。”郡府祭學龔宇正低低輕語,目中透出一絲復雜。
這天下,真的就有妖孽天驕,年紀輕輕就能入宗師。
皇城之中有這等人物,江湖大宗中也有。
這些妖孽天驕,是注定要成為一個時代的頂尖強者的。
誰都沒想到,鄭陽郡也能出一位如此人物。
如果是別的事情就罷了,入宗師境的機緣,就不能阻攔了。
這是入宗師境前的劫,也是入宗師境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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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回到唐外大街小院時候,見胡堂和洪陽醉醺醺坐在石階上,地上放著幾個空酒壺。
“張兄弟。”
“張無敵。”
兩人站起身,攬住張遠肩膀。
“兄弟一場,這酒得喝。”
兩人要來灌張遠喝酒,張遠也懶得搭理,只將他們拖進前院廂房。
“張兄弟,老哥是過來人,你啊,跟那郡主就一層,薄薄一層,沒捅破……”
張遠走出廂房時候,背后傳來胡堂的聲音。
張遠搖搖頭,徑直走回自己的后院。
第二日清早,張遠晨練過后,換上武學學子衣袍,腰間懸長刀,走出后院。
前院,衣衫整束的胡堂和洪陽立在那,見到他走出來,拱手一禮。
“張兄弟。”
兩人抬頭,面上露出一絲感慨。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今日之后,我們恐怕就要各奔前程了。”胡堂看向張遠,輕聲開口。
他出身邊境,見慣生死,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
只是這一次的武學整訓,經歷實在是太過神奇。
不管是住在唐外大街的小院,還是在武學之中整訓,修陣法,以江湖武斗為試煉,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儒學大家左丘韌為教習,黃獅黃漢升教戰法,這等機緣此生恐怕就這一回了。
“二位老哥可想好去處了?”
張遠陪著兩人走出小院,往武學方向走,一邊開口問道。
“看司馬府的安排吧。”胡堂咧嘴,面上都是笑意,“看淡了,去何處都無妨。”
“不錯,在何處任職不是為大秦出力?”洪陽也是高聲說道。
這一場試煉,讓他們再不是當初那種尋個閑職養老的心態了。
不在邊軍也無妨,有武學整訓這一場經歷,他們眼界,實力都會提升到難以想象程度。
“二位老哥,有沒有興趣,往豐田縣城任職?”
張遠的聲音響起,讓兩人愣住。
“豐田縣城,不是還掌握在北燕手中嗎?”洪陽抬頭。
張遠轉頭看他兩人一眼,大步往前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