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天仙狂醉,亂把愁云揉碎……
美,美不勝收。
見到眼前這副美景。
所有人都佇立在馬上,貪婪地望向遠方,一時無言……
良久。
老支書開口了。
“美吧,天底下就沒有比這里更美的景色,我每天都要來,每天都看不夠。”
“美,真美啊。”包楚熙喃喃應和著。
駱一航轉過頭,“包姐,馬蘭基地也是這樣的吧。”
包楚熙點點頭,又搖搖頭。
“馬蘭基地的馬蘭不像這里是連成片的,它是一塊一塊錯落著生長,很大很大,哪里都有。
“每年四月份會長出嫩芽,五六月開花,美極了。”
“不過馬蘭基地的馬蘭開的是藍色和白色的花,這里的馬蘭的花是紫色,而且看著是剛剛才開吧。”
“才開。”老支書接口道,“半個月前開的第一朵,就在前面很遠很遠的地方。我第一個看見的,這半個月一天比一天多。”
老支書說起這個特別驕傲,他還真是天天都來啊,這種細節都能注意到。
包楚熙又點點頭,“那還能看好久啊,如果這里的馬蘭草花期跟馬蘭基地一樣的話。”
“一樣,花期五十到六十天。”駱一航說的特別肯定,“它的根本來就在馬蘭基地,是那里生長著的馬蘭草的延伸。”
此話一出,包楚熙特別感動,“哎呀,那我相當于回家了啊。”
“那當然。”駱一航繼續特別肯定,指著眼前這片草原,“從這里開始,每一株馬蘭草,都是馬蘭基地,馬蘭精神的延伸,它會將這茫茫黃沙,都給染成綠的。”
“對,就是這樣!”葛啟宏處長也接口道,“因此今年的那達慕大會放在這里,象征著在此奮斗的人們堅韌不拔的品格,也象征著大漠自此煥發新生,燦爛如花。”
“那肯定燦爛,小駱總說了,花期五六十天呢,那達慕大會歷時一個月,在大會期間,這片草原將開滿鮮花。”那日蘇說著,揚起馬鞭,“就是不知道跑起來是什么感覺!”
“跑一下就知道!”老支書豪邁大喊,揚鞭策馬,奔進草原。
太陽王一看有別的馬跑前面去了,那哪能干,唏律律一聲長嘶。
駱一航明白它的意思,縱聲高呼,雙腿一夾馬腹。
太陽王收到信號揚起四蹄緊跟著沖進草原。
化作一條金線。
縱情奔馳,四蹄翻騰,如擂戰鼓擂擂。
初時還好,馬蹄還踏得實在,濺起青草與黃沙。
但不消片刻,太陽王提起了速度,四蹄翻飛之快,竟似不沾地了一般。
只見金鬃飛揚,恍若一團流光,劃破綠野;風在耳畔嘶吼,幾乎要將呼吸截斷。
草原在蹄下鋪展,真個是茫茫無垠。遠處的馬蘭草與天邊的云靄融成一片,綠浪直涌向天際。紫色的馬蘭花星羅棋布,原本靜靜綻放,此刻被馬蹄掠過,化作一片流動的紫霧,在速度中拉伸出朦朧的色帶。
一群正在啃食草根的黃羊被驚動,倏然躍起,如金色箭矢般四散奔逃。草叢中撲棱棱飛起數只云雀,驚慌失措地竄向藍天。
又有一對灰兔從馬蘭草叢中驚起,沒頭蒼蠅般四下奔突,轉眼沒入另一片草浪中。
縱情驚起幾只藏在草間的螞蚱,撲棱著翅兒向兩旁跳開……
其他人一見如此,也紛紛策馬沖進草原。
騎術還都不賴。
除了王紹鵬。
火焰女王本溫順地跟在馬群末尾,慢慢的走著,不爭也不搶,盡顯溫柔。
但看見太陽王躥出去了。
她就好像開關被按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