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正在刷新聞微薄起勁兒,門口就想起了“叮鈴鈴”的按鈴聲音。
沈歡不大喜歡那種在外面用力敲門,然后大聲喊叫自己名字,能讓整條街都能聽到的方式——雖然大部分明德巷的居民,都是如此。
所以他早早的便買了一個門鈴來安裝上,這樣只用按響門鈴,便可以讓自己聽到。
可惜也是沒有錢,不然安裝一個智能的門禁控制系統,在堂屋里就能看到是誰,并且決定要不要開門。
沈歡穿好鞋子,在門口的縫隙處一看,卻是兩個男子。
一個穿著西裝筆挺,另一個是牛仔褲和白襯衣。
西裝筆挺的男子大約三十多四十歲,牛仔褲男子二十多歲,看上去挺秀氣。
“你們找誰?”沈歡打開了門,好奇的問道。
別說是白天,即便是夜晚,明德巷都不怕賊子的,因為只要一聲喊,保準數十個人沖出來幫忙。
而且距離明德巷100米的地方,就是一個派出所,里面長年燈火通明,如果有小偷賊子過來,恐怕還沒跑遠就會被抓住。
兩人看到沈歡,牛仔褲男子明顯的一愣,旋即詫異了起來。
西裝筆挺的男子卻是眼睛睜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迫切的渴望。
沈歡微微蹙眉,心想我不是遇到兔兒爺了吧?
但西裝筆挺的男子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他笑著回答道:“請問您是沈歡先生嗎?”
“我是。”沈歡笑了笑,“推銷保險就不用了,我家里也沒有人需要什么理財產品,至于房子,那肯定是不賣的,多少錢都不行。”
西裝筆挺的男子不覺啞然失笑,“您誤會了,我叫寧武,以前也是滬戲畢業的。我是水哥的師弟、也是朱梅的師兄。您的這個地址是我問水哥后,他跟我說的。”
“哦,早說嘛!”沈歡讓了讓,“來,里面坐!”
院子里就有一張小木桌,另外板凳便要簡陋一些了,是沈歡的爺爺自己用木頭做成的,還不算高。
寧武和年輕人坐著,膝蓋都沒辦法伸直。
“來,家里沒有什么好茶,只有我爺爺平日里喝的一些龍井村附近的老茶,味道還是不錯的。”沈歡從屋里端出了兩杯泡的茶水,放在了他們的跟前。
“客氣了,陸老師。”寧武點頭致謝的道。
他旁邊的那個牛仔褲年輕人也是點了點頭,可是并沒有說話。
沈歡看得出來,他并不是什么傲氣,也不是什么不屑一顧,而是純粹的性格內斂。
牛仔褲年輕人長得很秀氣,沒想到為人也是這么的內斂靦腆。
“寧先生的口音,并不是我們臨安人,你這么老遠跑來找我,一定是有事兒吧?”沈歡坐在了他們的對面,“既然你認識水叔和梅姨,那我們就不是外人,有事你直說。我能辦到的,絕對不推辭,不能辦到的,我直接回絕了就是。”
水青山能告訴寧武自己的住址,那么就代表他認可寧武的為人,單憑這一點,沈歡便沒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寧武想不到沈歡說話這么直接,不覺又是啞然失笑:“好吧,陸老師快人快語,我也不矯情了……這個年輕人叫做關義離,是我的閩南老鄉,之前在閩州市的一家酒吧唱歌,然后被我給簽下來了。我一直覺得他的聲音有種特質,但卻苦于找不到適合他的歌曲,所以想來找陸小鳳老師請教請教。”
沈歡看了看關義離,說到了自己,他明顯有些局促,眼睛直接望向了地上。
“不如請關先生唱一首他最拿手的歌,我聽聽再說?”沈歡笑著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