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的越多，這份因果之罰累計的越是恐怖。
要是改變尸解王庭的過去，也就是清王朝，其帶來的因果之力，哪怕是圣者被擦到一下，都會灰飛煙滅。
巴烈開口道：“這就是他們想要進入現世的原因。”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么。
“甩鍋。”趙陰嫚神色平靜地說出了答案。
劉不季本來想說憑什么，現世是什么垃圾場嗎，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王朝氣運。”
能夠抵御歷史長河、抵消因果之罰的萬金油，真正的奇跡之力。
裘白嘆息道：“這份因果之罰，就會進入現世，而尸解王庭背后有這一尊神秘仙神，可以通過對應的氣運出手，將這份因果之罰轉換為針對現世的仙神量劫。
直接干涉現世的規則，甚至是追溯現世可以抵抗病變的源頭秘密，其過程，就相當于量劫降臨，導致天崩地裂，眾生凋零。”
現世為什么能夠抗擊病變，一直是未解之謎。
對于仙神而言或許并非秘密，從諸多偉大仙神布局病域，干預現世可以看出。
祂們想要得到它。
只不過，因為歷史長河的特殊性，導致祂們都沉在歷史深處。
大神通可以上浮，仙神自然也能，但會遭受歷史長河的痛擊。
相當于一個病死的人，你想要拿走他最后治療的希望，那么大概率就是拖著仙神同歸于盡。
但魯迅曾說過，人向來是折中的，你要是把屋頂掀了，那么所有人都會反對，但若是只開一個窗，就被允許了。
布局的棋子進入現世，不至于讓歷史長河同歸于盡。
但現世的根基會被動搖，淪為新的病域。
這對于明面上連大神通都沒有的現世，無異于是毀滅性打擊。
尤其是尸解王庭背后只有一個仙神，但越往下的王朝，參與布局的大神通、仙神越多。
若是讓他們接二連三地浮上來，在現世大亂斗，或許會打崩現世這唯一的庇護家園。
而且，尸解王庭上來看似只是占據一片土地，各國湊一湊也能擠出來。
但，人心是填不滿的。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歷史書上早就教會了這個道理。
尸解王庭壯大之后，必然迎來擴張，想分蛋糕，就得開啟戰爭。
到時候，自然會有不少小國淪為犧牲品，哪怕是大國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穩贏。
與其去賭，不如將危險杜絕于萌芽之中。
“原來如此。”
姜炎心中的一些謎團解開，難怪大神通、仙神都在布局王朝氣運。
這要的根本就不是病域的資源，而是一張通往現世的門票。
現實之中，究竟藏著什么東西？
若是偉大仙神上浮都需要巨大代價，那么……
魔神胚胎又是怎么上來的。
如此超模的祂，為何一直沉睡在自己的靈魂深處？
是否和現世的終極秘密有關？
姜炎心中閃過種種疑惑，但無人可為他解答。
裘白開口道：“看樣子，我是上不去了。”
他已經嘗試過了，根本無法登陸，整個船山藏都在排斥他。
強行進入，大概率是兩敗俱傷。
“沒錯，船山藏接受的傳承者最高就是舊箓初階，超過這個層級都會被它排斥，再高，想要轉換路徑的難度也更難。”公孫弄影如銀鈴般的笑聲回蕩。
讓眾人直皺眉。
天官上不去，豈不是意味著……
他們要直面舊箓？
“不必擔心，歷史修正局也安排了十幾尊舊箓真人，其中有兩位舊箓初階，可以為諸位保駕護航，只不過探索，還得靠你們。”裘白的話為眾人注入一劑強心針。
不至于被境界碾壓即可。
而且，應神通、司徒無意等人神色平靜。
若只有舊箓初階，還嚇不倒他們。
就在他們思索誰先登陸，擔心公孫弄影是否布置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