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元寶受召而來,就意味著他在韋堅那里也沒有走通關系。而自己雖然不比關隴老錢們混得開,但卻是土生土長的洛陽土著,解決問題當然比王元寶一個商賈更有思路和能量。
魏林從張岱這里接了新的差事,自是滿心歡喜,他想了想后便又直跪張岱座前垂首道:“郎君喜遷新居,冒昧請問宅中可需仆傭使用?
在下日前痛失市署職事,整日奔波于市謀求兩餐,戶中唯拙荊一人,又因在下求財心切、見惡南市諸牙郎,那些無賴趁在下離家便于外滋擾恐嚇。若得郎君收留拙荊,在下不勝感激,不求傭錢,但得兩餐……”
張岱聽到這話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堂外的安孝臣,他這里處境剛好轉,怎么就遇上了賣慘者聯盟,一個比一個慘。安孝臣還是賣了侍妾和仆人,這魏林干脆連自家老婆都保護、養活不起了。
張岱此時腦海中還存在著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在家時他老子張均所說的別籍異財。
今天張均那一番話也展現出這貨對自己還有極強的掌控欲,眼下張岱還可以仗著他爺爺撐腰不理會,可是等到日后他爺爺沒了,在鄭氏的攛掇下,他這老子絕不會讓他太好受。
就拿置辦副業來說,他要不聲不響的在外搞出一片產業,都不排除那兩口子入訴官府告他盜竊家財的可能。
想要預防這種情況,他名下就不能有固定的資產。
要么是娶妻、妻子帶來豐厚嫁妝,要么就把資業寄放在不相干人的名下,諸如眼前這個牙郎魏林,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前提是得杜絕他夾帶私逃的可能。
此時聽這魏林提出的請求,張岱倒是心中一動,略作沉吟后便又說道:“宅中倒也沒有什么沉重事務,只是終究不比居家方便,你娘子如果不嫌委屈,可以來此聽我家阿姨差使。”
“怎敢、怎敢!郎君肯用,是我夫妻的榮幸!”
魏林聞言后連忙又頓首說道,當即便要著急將娘子送來,看來在市中處境的確是窘迫得很。
張岱看這架勢也不由得感嘆東都的確人事資源豐富,只要自身處境允許,就會爭相湊上前來。這么看來,他之前讓張義去洛陽縣廨雇使官奴都是多余。只要肯敞開門接納,要不了幾天他這別業都得人滿為患。
傍晚時分,韋堅家人又來到門前,在門外放下五十匹絹,然后便高喊道:“我家主公使錢養張氏奴!”說完這話后,幾人便揚長而去。
對于這種沙雕行為,張岱也真是無從評價。總之安孝臣與丁青都是些許扭傷,敷治一番后已經好了許多,他便也不再計較,只道韋堅仍未天良泯滅、將此來孝敬再生父母,著人將那五十匹絹搬入分給兩人。
遇到這種事情的確是擾人心情,張岱想了想之后便再著其給王翰送張請帖。之前岐王府護衛在此駐守不便宴客,如今可以謝謝王翰個大喇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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