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輸了能有什么好話?這老頭明顯是說這小子一肚子陰謀權變的壞水,他老子都比不上,張說那點從龍潛邸、謀劃政變的手藝都得傳給孫子。
張說聽完這話,神態自是有些不自然。而張岱也忍不住白了這老頭一眼,怎么搞辯論還帶人身攻擊的?你是逼我過些年先把你個大明白踢回吳中養老嗎!
至于一旁的張均,同樣也抽空甩過來個白眼,只覺得這個老上司真是口無遮攔,我這些年飯都白吃了嗎、還能比我兒子差?
一句話得罪祖孫三代,賀知章這嘴功也是沒誰了。不過眼下堂中賓客們也都各有話題,倒是沒啥人在意他這輸不起的瞎念叨。
宴會從清晨開始,稍晚一些又有許國公蘇颋、太常卿崔日知等當朝老臣的到來,也讓宴會的氛圍多了幾分莊重。
張岱倒是沒有特意邀請什么客人,他準備來日到惠訓坊別業再安排宴會請一請洛下少徒們,所以受他邀請而來的也就只有一個王維。
但是為他而來的倒是不少,諸如那個儼然已經將他當作頭牌的裴敦復,也在午后便登門來熱情祝賀。
因日前這一場解試,他連日來在都內也受到數名朝中公卿的邀見詢問,且不乏人暗示有對他舉薦之意,這自然讓裴敦復欣喜不已,對張岱的事情也越發上心。
其他還有一些曾經一同擔任過挽郎的都內時流,也都有前來道賀。
隨著時間抵達傍晚,宵禁將要開始,一些熬不得夜的老人陸續告辭離開。在將這些老友們送走之后,張說也返回內堂休息,前面宴會則留給子侄晚輩們主持。
很快便華燈初上,堂中宴會氛圍仍然歡愉未減。正在這時候,外間坊中卻突然響起奔騰的馬蹄聲,且向張家大宅快速接近而來。
經歷過一次家變的張家人對于類似的聲音自是極為敏感,忙不迭將情況向堂中郎主們奏報,聞聽此事后張均兄弟神情都微微一變,張均便抬手示意張岱帶上幾名子弟一同往前庭去看是什么情況。
張岱來到前庭這里,來人也已經抵達宅門前,且將名帖遞入進來。他接過仆員遞來的名帖一瞧,發現竟是霍國公王毛仲之子、太子仆王守貞。
他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讓人將客人請入,自己也闊步行至門前。
門外坊街上二十多名騎士,為首者也有二十幾歲,待見張岱行出,便在馬背上對他擺手笑道:“某名王守貞,張郎今日應識。聞張郎府試高中,今特來賀,并贈青海龍駒一匹,以待來年登科暢游都畿、賞花唱名!
從人多不知禮,恐污燕公華堂,今日門前道賀,來日更與張郎共謀富貴!張郎且歸,某等別處消遣!”
說完這話后,王守貞便讓隨從引上來一匹駿馬青海驄,然后便一個呼哨率著這幾十個隨從騎士又鬧哄哄的往坊外疾奔而去。此時宵禁早已經開始,而其奔行內外坊街竟全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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