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家人,不會是你吧?
張岱瞧他這模樣,心里便暗自吐槽一聲,聽到這里時便也有所了然。
日前南市商賈們眼見王元寶處境艱難,一個個都卯著勁兒想要落井下石,瓜分王元寶在南市的投資,但卻沒想到因為飛錢事又讓王元寶起死回生。
這些南市商賈們的準備自然也都落空,一些更激進些的已經進行了許多前期的投資,這會兒自然也就要面臨一個血本無歸的情況。很顯然,鄭巖的家人、或者說他自己正面臨這樣一個窘境。
“我那家人囤貨多浮華之物,當下時價行情本就大跌,若不入于鬧市更難速銷。所以我想請問宗之,能否告于王元寶一聲,向他租使一個鋪面用作短期的經營?”
鄭巖本身的官職也是在封禪時驟攫,人脈底蘊并不算深厚,而今老泰山初返朝班,更加不可能搭理他這投資血虧的小事,在得知張岱與王元寶的關系后,這才硬著頭皮求上來。
他見張岱目露沉吟,又連忙說道:“此非家事,更加不應擾于宗之。若事可成,我也叮囑我家人租錢使夠,絕不讓宗之你為難。若不可,也不必勉強,但也深謝宗之你舍言相助。”
張岱也算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在張家的地位與日俱增,就連長輩都要客客氣氣求助于他。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之余,也看到了未來代替他老子執掌家事的希望。
“姑父既然開口,休說成或不成。我耶宦游于外,祖父母已有牽掛,總不能任由姑母歸省也無歡顏,更增恩長憂懷。”
他想了想之后,便對鄭巖說道。
“倒不是我,是我……唉,總之,多謝宗之、多謝宗之!你諸表兄弟,若有你這么生性出眾,父母該當多么欣慰啊!”
鄭巖本還想給自己稍作挽尊,但最終也放棄了這一努力,望向張岱的眼神滿是喜悅和感激,又連聲說道:“歸家后,我也要令戶中幾息從游宗之,即便不能學你二三才力,你若能念著他們恭順,來日稍作提攜也是兒郎一大機緣!”
他一路將張岱送回張家大宅,才又拒絕挽留匆匆離去,看樣子是回家盤倉底子去了。
張岱這里剛剛走回家,迎面見到夫人鄭氏身邊親信仆婦趨行迎上,向他躬身道:“六郎外游辛苦,主母舍內治餐,請六郎歸后入食。”
“不去!”
他將手一擺便往集萃樓去,去鄭氏那里吃晚飯?開玩笑,他還怕被下毒呢!
然而當他走回集萃樓時,卻發現鄭氏早已經做出了預判,正帶著幾名手提食盒的侍女仆從一臉笑容的等在樓外呢。
“六郎回來了!這里剛剛治好的酒食還正溫熱,剛剛送來,恰好可食。”
鄭氏臉上的笑容雖然有些流于表面,但姿態卻還做的夠和藹,甚至還主動邁步向前相迎。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