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里,他又忍不住瞪了張岱一眼:“他夫妻是何才性底色,你難道不知?日前助言起哄求事,居心不良!你祖父母尚且健在,私己已經入其籌算,如此秉性,堪持家計?”
“大父可真冤枉我了!夫人既在,家事不付之更付誰?”
張岱聽到這話自然叫起了怨,說的就跟這兒媳婦是我選的一樣,你自己這點時間就受不了,知道我這十幾年是怎么過的嗎偶像!
張說聞言后又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望著張岱說道:“你覺得分家好不好?”
父母若在,兄弟分家自是倫理律令所不容,可若是父母主動提出,雖然風評輿論上也要受到一定的指摘,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那大父要把我分到哪處去?”
張岱見他爺爺不再像之前那樣自信滿滿的說什么處理家事綽綽有余,反而還生出回避問題的想法,便知道他也被那兩口子活寶搞的有點頭疼。
“養兒不肖,甚于失身!”
張說聞言后又恨恨說了一聲,不再繼續這一話題,轉從一旁摸出一張名帖遞給張岱并說道:“收好吧,持此可以暢游兩京名剎道場,只是要記得持禮勿失,不要擾亂方外清靜。”
張岱接過名帖一瞧,發現乃是之前所說僧一行的名帖,他心內一熱,連忙又問道:“一行禪師新歷編成了嗎?我能去拜訪一下禪師嗎?”
張說聞言后便搖搖頭,旋即便說道:“禪師為求清靜,早已避居嵩山。你又不崇信佛法、不通術數,只想瞻仰名人風采,不要冒昧擾之。”
老頭兒看人還挺準。
張岱聞言后便也不再請求,轉又說道:“李氏姑父說要引我去見宇文中丞,大父允嗎?”
張說聽到這話,神態頓時一變,但過了一會兒才又沉聲道:“此徒確有取厭之處,但其才器也有可賞之處。你等少徒年華正好,人間風物正應多多賞看,擇其善者從之,其不善者改之。
此徒援幸求進故不可取,然其遇事設法不循常規,雖不得體、但能濟事,這一優點你可以好好學一學。”
張岱聞言后便點點頭,咱家家學淵源,我學他干啥,搞政變上位多快啊!就是得注意剪除競爭對手,避免被別人摘桃子,自己跑長江邊上去吹冷風釣魚。
張說有一點好處就是不會仗著長輩的身份對晚輩大加干涉和操控,換了張均,就會用其那可憐的認知頻繁嘮叨,讓張岱這種事也不許做、那種人也不許來往。
當然這也要看具體的人,張岱本身便有主見,管束太多便不自在。張均自小是個糊涂蛋,再被放養那就養廢了。總之原生家庭不一定好,但也背不了所有的鍋。
張岱回房后又刷了兩套題,然后才上床睡覺。第二天一早醒來洗漱吃飯,還沒來得及出門,門仆便來告姚崇之子姚弈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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